之辈,虽然陆既明向他投诚,但陆家在晋中经营多年,陆既明本身在醴陵也养兵多年,郑肇如何能真正放心得下。这段时日,郑军逐渐接管平州,在醇园与陆公馆大肆搜查,礼貌上是请陆既明移居城外,实际上就是软禁。
说来说去,郑肇还是忌惮陆既明。
陆既明懒得和他周旋,满心想着就是要绕到太湖石后面,看看那发出窸窸窣窣声音是不是自己心上人。
“醴陵所养兵,是家父亲手交予手上,无意再战,早已将兵士遣散。”陆既明话锋转,终是露出些锋芒来,“为表诚意,直遵循大帅之命,坐困于这方寸小院里。但也有心腹旧将蛰伏醴陵,若要举事,也是呼百应。大帅若要将困死,也要问过他们愿不愿意。”
被他刺下,郑肇也不说话,目光沉沉,时间,小院里安安静静。沈馥不由得手上用力,紧紧地掰住假山石,紧张得心直跳,生怕郑肇突然发难。
陆既明是八面玲珑人,见气氛急转直下,又悠悠然往下接着道:“坐困于此,就是为安大帅心。陆既明没有大志,上辈恩怨已经尘埃落定,此时唯愿望,就是守着方小院,与家人过安稳日子。要如何才能安大帅心,大帅尽管说来。”
他这番话,颇有些真诚在,再说,以身为质,把平州交割出去,这已经是最大诚意。
郑肇终究不是严海、陆重山那等狼心狗肺之辈,他上下打量陆既明,仿佛在掂量他话里有几成真假。陆既明也不心虚,正正地立着任由他看,坦坦荡荡。
半晌,郑肇终究是开口道:“年。”
沈馥在假山石后眉头紧皱,陆既明却只是点点头。
郑肇说道:“你就在这里避居年,年时间,足以平定陆、严两党留下乱势,到那时,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——”
陆既明打断道:“到那时,也不足为患。”
郑肇被他噎,也不说那些冠冕堂皇大话,朗声笑起来。此时,他越发像个字字铿锵军人,眼神发亮,似闪着火焰。他说:“那些说你是草包人,倒真是狠狠地走眼。年后,若你有意到统z.府任职”
陆既明又打断他:“不必,多谢。”
临走时,郑肇状似无意地打探道:“曾听闻,你在平州办过次婚礼?”
直到这时,陆既明才扫刚才懒惫,突然冷肃起来,认真说道:“生死富贵都是置之度外,只有家人,任何人都不能碰。”
郑肇明意,连忙告饶,转身要走。
陆既明送他两步,也不再送,站在虹桥上,回身看向水边太湖石垒成假山石。沈馥躲在假山石后,心砰砰地跳,踟蹰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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