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近码头,夜深人静时,轮船汽笛此起彼伏地响起。除人少些,船也少些,蓬莱港与往日并无不同,但陆既明却知道,很多事情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发生着。
他带来人分散在整个城市里,走街串巷,发现出他们之外,蓬莱港日日地多许多别外来人,或是商人打扮、或是流民打扮,但他们无不是低调沉默,无论是什职业和身份,都有双握枪手。
敌双方所有人都以码头为圆心,四散开去,每个人目光都放在码头。
约定好日子是廿四号,沈馥在屋子里找到个年历,大约是前任屋主留下,每过日便撕去张,每撕去张,日子便更近。
廿三日夜晚,乔装打扮方媛前来拜访。她还是穿着男装,把帽檐压得极低,阴影把大半张脸都挡住,开门沈馥差点没认出来。她从门缝里挤进去,帽子摘挂在玄关处衣帽架上。
沈馥微微弯腰和她碰碰脸颊,陆既明闻声下楼来,抱着手倚在栏杆旁,脸色不算好看,明显还是记仇。
方媛也不去招惹他,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严海船已经快到港。排队入港船多,他船预计得明晚接近凌晨才能入港。”
“知道。”陆既明硬邦邦地说道。
方媛朝沈馥挤挤眼,小声说道:“小气鬼。”
随后进门来是秦雁,他风尘仆仆,衣服上都是灰扑扑。他刚刚从陆既明与方媛准备那艘船上下来,那艘船明面上是装不少军火,但船舱最底下却有夹层,装满黑漆漆火药,只需要点点火星,就能猛烈地爆开。
切都安排妥当,方媛来得快,走得也快。她匆匆说几句,便戴上帽子准备走。她说道:“这几年常在这边料理生意,认识人多,不便露面。祝大少切顺利,心想事成。”
待她走,陆既明“哧”地笑,嘲讽道:“她倒是点亏都不吃。”
方媛是顶精明,点儿都不出面,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她方家有关,却暗暗卖好给陆既明与郑肇,出钱又出力。但谁也不知道她暗里还给谁好处,到处落子,点儿亏都不吃。
“切都妥当?”陆既明问道。
“妥当。”秦雁沉声回答。
陆既明拍拍他肩膀,说道:“今晚好好休息,明日注意安全。”
秦雁点点头,浅浅鞠躬,上楼去。
“回去睡吧。”陆既明说道。
沈馥坐在沙发上,把年历上属于廿三日那页撕掉,嘟哝道:“你倒睡得着”
陆既明笑,走到客厅角落,将留声机打开,舒缓音乐响起。音乐声音调得很轻,若有似无。沈馥紧绷弦松下来些。陆既明走到他面前,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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