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。打时打得要死要活,现在陆既明缓过气来,严海又想和他敬如宾地聊聊。到夜晚,陆既明和秦雁将明日与严海见面事宜又理遍,到说完事,落地自鸣钟“当当当”地敲响,已经将近十点钟。
脑子转天,陆既明有些头痛,秦雁起身要走,让他早些休息。陆既明叫住他,但又没说有什事,只是顾左右而言他。往常根筋从不多想秦雁,这会儿突然福至心灵,说道:“沈少爷这几天都睡在隔壁客房里。”
“客房?”陆既明嫌弃地说道,“这宅子看着有些年头,主卧都这埋汰,客房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他这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,这宅子也是当地个乡绅空出来给他,虽说比不上平州住宅富丽洋气,但也不差,这主卧也是极尽舒适,单看那描金镂刻自鸣钟就价值不菲,也不知陆大少爷从哪里看出“埋汰”来。
秦雁眼皮跳跳,顺着他话说道:“客卧灯好像有点坏,让人去修修。”
“这晚,不好修吧?”陆既明柔和地问道。
秦雁口笨,但行动力强,这就找人去修灯。沈馥都准备洗漱睡觉,翘着手看着那明明好好灯左修右修都修不好,有点头疼地抓抓头发,直接出客卧,转进陆既明主卧里。
“客卧灯坏。”沈馥抱着手,倚在门边说道。
“哦,是吗?”陆既明装模作样地替他烦恼,眉头都皱起来,说道,“那可不好办,你来这儿睡吧。”
沈馥直接在主卧浴室洗澡,湿漉漉热腾腾地出来,陆既明已经在床上睡好。他规规矩矩地平躺着,留出半边床,不经意、不在意、理所应当。沈馥捞被子来,睡在软乎乎床上,舒服地叹口气。
“灯要修到几时?”沈馥故意问道。
陆既明仿佛睡意正浓,隔会儿才回答,鼻音浓重:“可能两小时,也可能三四小时,说不准要天,也有可能两天。”沈馥差点笑出来,也不知道陆既明葫芦里卖什药,也懒得去想去深究,连他自己是怎样想,他也不欲深想。还有大把烦恼事在平州等着呢,等回去再费脑子也不迟。
夜深人静,四处都很安静,自鸣钟钟摆左右晃荡,被褥柔软,身旁还有呼吸平稳暖香肉体,很是舒适。沈馥整个人放松下来,昏昏欲睡,忽然间旁边阵窸窣,陆既明翻个身,半边身体压在沈馥身上。
沈馥挣挣,想把他抖开,谁知陆既明不松反紧,连人带被子将他裹在怀里。
“干什?”沈馥问道。
陆既明说道:“不干什。”
他嘴上是这说,做却和说不同。怀抱收得紧,仿佛要连人带被子嵌进身体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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