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压到伤口,陆既明是趴着,胸膛底下压着个软枕,半边脸都埋在枕头里,头发散乱,若不是脸色还有点苍白,压根就不像受伤,更像是久睡醒来,慵懒自在。
他眯着眼笑道:“还以为你跑。”
沈馥心里腹诽道,这里是醇园,步步都有人,插翅难飞,根本就跑不,陆既明说这样话就是摆明矫情。
但他不说,他把吃干净空碗搁下,垂眼说道:“大少受伤昏过去,如果这时候跑,岂不是不仁不义?没有吃就跑道理。”
沈馥在男女情事上本就没有给自己太多束缚,换成男男情事也是如此。他之前只不过是不吃这口,半推半就地吃几次,觉得滋味尚可。他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委身于人,不过是互相取索。
再说,床笫之事是最容易沟通心情、试探真意,旦掌握节奏,倒比你来往地说上百八十句话好使。
在陆既明听来,沈馥这样仁义之辞也是摆明矫情,他也不说什,只是笑。
陆既明背上伤其实并不算十分要紧,加上他本身体格就好,再加上有好医生精心照料,很快就好七八成。养伤这段时间里,沈馥也在身边照顾,说是照顾也不过就是陪伴在侧,说说话逗逗趣罢。
每到受伤,陆既明总是作天作地,沈馥有时被他烦得狠,又不敢说什,恨不得再给他刀,让他消停会儿。最烦就是洗澡时候,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,陆既明就哼哼唧唧地叫沈馥给他洗。
浴缸水,洗到最后溅出去大半,沈馥每回都湿全身,被陆既明闹得不行,每天到洗澡时候就烦得头疼。
陆既明养多久伤,那日来醇园来观礼客人就被结结实实地关多久,整个醇园关门谢客,紧闭大门,直关得那些客人心浮气躁,只怕陆既明疯起来要把他们锅端。
沈馥和沈令仪姐弟俩担心小阿,但心知与其被网打尽关在醇园里,还不如让小阿呆在外头。小阿虽不如他们姐弟八面玲珑,老于算计,但也经历过不少事,有自保能力。但三人相依为命多年,终究是挂心。
于是,沈令仪找个由头,收买个卫兵,假意让卫兵替她回家取些衣服来,趁机看看家里如何。
等到陆既明伤好七七八八,他好像终于想起满园子关人来,又摆起宴来。
这次说是宴,陆既明也没用心弄,只不过将人都召集起来,众人也知道宴无好宴,都神色惴惴。被关这些时日,原本趾高气扬那些军官们,都蔫儿。他们在外头也有不少从属,只是因为主子都被关,也不知道醇园内头底细,不敢轻举妄动。
于维鸿也在其中,他掩饰得极好,和其余惶惶不安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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