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陆既明把书合起来,放在边,说道:“吃饭再说。”
沈馥不为所动,语气虽和缓,但意思却不曾退让。他说:“先谈吧。”
陆既明抬眼看他,他们俩四目相对,眼神相接。沈馥没有半分退让,他发现,陆既明这个人就是贱骨头,越是顺着他,他就越是看轻你、作弄你,不把你放在眼里。
就像昨晚,陆既明枪抵住他额头,他要是求饶,陆既明反而不会如他愿。
果不其然,陆既明移开目光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谈吧。你想谈什?”
沈馥直接说道:“不是豫北鸿福绸庄少东家,也不姓‘沈’,和姐姐来平州是为躲避战乱,顺便骗点钱。没有人指使们,们也没有别目,大少查便知。”
陆既明“嗯”声,不惊讶也不生气,甚至没有抬起头,而是用筷子拆起兔肉,慢条斯理。也不知道他是早知道还是根本不在意,沈馥仔细留意他表情,企图从他脸上找出点端倪。
他接着说道:“大少用得着地方,只要能做,都能帮忙。唯要求,就是不要祸及家人。”
出乎意料,陆既明爽快地答应:“好啊。”
沈馥被他打个措手不及,愣愣,说道:“是说”
陆既明用筷子指指冒着热气烟熏兔,说道:“快吃。”
沈馥心“突突”地跳,酥嫩鲜香兔肉吃进嘴巴里也索然无味。再说下去也没什好说,他们之间权力关系不对等,谈条件也过于不现实。他只能尽量展示诚意,让陆既明放松点警惕,这样他们才能伺机脱身。
顿饭吃得干巴巴。
沈馥回到卧室里,坐下放松身体时候,才发现脚底疼厉害。昨晚受伤后,他都没有心思好好处理伤口,匆匆包扎事。他皱着眉脱鞋袜,将潦草包扎纱布拆下来,疼得不断倒吸气。
伤口还是血糊糊,看上去并不浅,折腾这天,比昨晚刚划伤时候还要触目惊心。沈馥将脚架在脚踏上,往后倒在松软沙发上,长叹口气,累得脑袋疼,额角有条青筋在突突地跳,他感觉自己下秒闭眼就能睡着,但脚底疼又把他牢牢拽住。
突然间,陆既明推门进来。
沈馥连忙坐起来,身体紧绷,满脸戒备。陆既明手上拿着个托盘,上面有药和纱布。沈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,只能坐着,定定地盯着。
陆既明把东西放下,在沈馥对面坐下来,托住沈馥脚踝,放在自己膝头,看看伤口,好像感觉到疼似,“嘶”声轻轻倒吸气。沈馥不发言,看着陆既明轻轻地将药水倾倒在纱布上,纱布压在伤口上。沈馥疼得差点大叫,咬住嘴唇才忍住,下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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