馥故作不解,说道:“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大少能看得上的,不知如何谢才好。”
“没诚意。”
沈馥只能睁大了眼睛作无辜可怜状,无话可说。陆既明坐在沙发上,看了看那枚戒指,说了句“自己来取”,将戒指衔在齿间,亮晶晶的钻石就陷在上下两瓣薄唇中间。他摊开手扶着沙发靠背,挑眉看向沈馥,好像在等着看沈馥无计可施的样子。
好家伙,沈馥心里忿忿地想,得让你知道我的舌头也不是吃素的。
沈馥只不过顿了顿,然后就直接上前去,手撑着沙发靠背,低下头亲到陆既明的嘴巴上,硬硬的钻石硌在两个人的唇上。沈馥一咬牙,伸了舌头要去把戒指挑过来。陆既明一翻舌面,把戒指含到嘴巴里,沈馥把膝盖跪到沙发上,侧着头要去追那戒指。
这是沈馥第一回和男人亲吻,没有尝到口脂的甜香,反而尝到了一点烈酒的味道。
沈馥的舌头如蛇一般钻到陆既明嘴巴里,陆既明闷哼了一声,沈馥越亲越深,却没找到戒指,反而和陆既明的舌头纠缠上了。一个攻一个守,不像是亲热,倒像是打起了架来。
沈馥明显是低估了陆既明,陆既明日日浸在风流窝里,嘴上功夫也练得不错,他伸手扣住沈馥的后脖子,舌尖抵着沈馥的舌尖,纠缠得啧啧有声。沈馥忙偃旗息鼓了,退开来,往后踉跄了几步,扶着立柜站住了。
陆既明歪在沙发上,没个正形,两片薄唇湿漉漉的,舌尖一顶,挑眉一笑,戒指还是衔在他唇间,钻石熠熠发光。
沈馥气鼓鼓的,说道:“大少小心把戒指给吞了,还得叫大夫来。”
陆既明摸出手帕,戒指包在里头,又揣回兜里。陆既明生怕沈馥还不够生气似的,不住地朝他笑。
钻石戒指终究是没拿回来,沈馥回到家里,越想越气,堪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嘴巴上总觉得湿漉漉的,怎么擦也擦不干净,越想越不自在,觉得自己仿佛是被轻薄了似的,没的让陆既明白占了便宜,一点儿好都没捞着。
沈馥没想到的是,他前脚回家,后脚陆既明的礼就到了。
来人是个着戎装的高大男人,一板一眼,不够言笑。他说他是陆既明身边的警卫兵,叫秦雁,代替陆既明送来了一个匣子。
小阿充作仆童,将匣子拿进去摆在桌上,姐弟三人围着看。那是个螺钿匣子,巴掌大小,描金贴花的,精致得很,看着都值钱。沈令仪去开匣子,匣子扣得紧,开匣子时使了些力,匣子翻倒,撒了一桌子亮晶晶的钻石。
像是从天上摘了许多星星,全部铺到桌子上,大小不一,最小的一颗都有半个小拇指甲盖大。
“这下发财了,”沈令仪说道,“怪道你说他是个散财童子。”
沈馥想了想却拍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