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片海是如此平常,即使祝苗从没有出过远门,从来没有见过其他海,他也知道这片海平平无奇。这里没有透彻见底湛蓝海水,也没有望无际海岸线,甚至沙滩上还有些塑料瓶和废弃游泳圈,在黎明将来时刻,这里是如此平凡。
但这里又是如此特别。
祝苗在这里听项澍过去故事,就像拼图终于补上直遗失最后块,他面前项澍终于完整。他以前直觉得,项澍实在是太好,好得不得,好得世界上根本没有人会不喜欢他。
但此时,他看着面前项澍,觉得此时他,比之前还要好得多。
他们就这坐在沙滩上,远处海平线上已经有隐约光,太阳将会从那里升起,但所有光都已经被偷进他们眼睛里。
祝苗觉得,他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吻。
项澍半合着眼睛,睫毛微微发颤,嘴唇也是颤,日出微光落在他鼻梁侧,他微微侧过头,靠近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祝苗。好像在亲吻个易碎品,他们嘴唇轻轻摩挲,祝苗嘴唇上有点凸起干皮,磨蹭起来直让人痒到心里去。
祝苗紧张得眼睛都忘闭上,他们俩脸凑得这样近,祝苗第次发现项澍鼻梁侧有颗淡淡痣。大约是他张大眼睛不敢动样子太可爱,项澍掀起眼皮看他眼,从喉咙里轻轻地笑声。
他抬手,捂住祝苗眼睛,摩挲着嘴唇,低声说道:“接吻要闭上眼睛。”
祝苗急忙闭上眼睛,移动不敢动,全身上下所有感官全部集中到两瓣嘴唇上。似乎是那里皮肤会格外地薄,轻轻摩擦都会放大百倍,点点温度也能让全身燃烧起来。好像只过秒钟,又好像过去好久好久。
“可以睁眼。”项澍说。
祝苗像被咒语唤醒木头人,这才发现刚才他连手指都不敢动。他睁开眼,发现项澍正在用手背擦嘴唇上遗留水渍,他浑身上下都热得发烫,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。
原来在刚才吻之间,太阳已经升起来。
项澍被阳光刺得眯起眼,他站起来,拍拍屁股上沙子,伸手把祝苗拉起来,拉起来之后就没有松手。
祝苗被他拉着,俩人前后地沿着沙滩走回去,沙滩上却只有行脚印,因为祝苗故意沿着项澍足迹踩。祝苗在他身后,期期艾艾地问道:“哥,那你到底是不是喜欢啊……”
又是那样,可怜巴巴,每当祝苗这样子时候,项澍就觉得心里痒痒。
他没回头,笑着说:“你说呢?”
祝苗撇撇嘴,心想,又不是说算。
回去路上,俩人夜没睡,项澍开得极慢,和开柠电动小摩托没什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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