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苗明知故问,但听到这个回答,心里还是觉得舒服不少,他又问道:“那他干什瞪?”
当然要瞪,项澍和郁凝算是固定炮友,但也好久没有起睡过,上次块儿过夜还是项澍去非洲之前。本来项澍以为俩人就这平平淡淡地分开,各找下家。但郁凝是个心高气傲,非喜欢别人追着他跑,项澍对他不理不睬他却急。
项澍不放在心上,觉得他是孩子气罢。
“没瞪你,”项澍见他还想说话,连忙用话堵他嘴,“快吃,吃完睡觉。”
祝苗完全没想到项澍在家里时候居然这无聊,除看书喝咖啡就没别事,家里也没有电视,他也不怎玩手机。他就这窝在沙发角落,捧着书,阳台落地玻璃门窗帘没有拉上,天色渐暗,项澍也就只是伸手去够台灯,把灯打开。
太无聊也太寂寞。
晚上睡觉时候出问题,项澍心里盘算是祝苗睡自己床,然后自己去睡沙发算。没想到他洗漱完出来,祝苗已经乖巧地躺在沙发上。沙发旁边台灯还亮着,黄光投在他脸上,连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项澍站在沙发前,拍拍他头:“你去床上睡。”
祝苗睁开眼,说道:“睡沙发就行,反正都睡习惯。”
项澍:“你是病人,床上睡,睡沙发。”
祝苗猛地摇摇头:“不行,这是你家,怎能让你睡沙发呢?”
祝苗葫芦里卖什药,项澍用小脚趾都能想到。但祝苗又实在可怜,项澍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店里二楼上那张旧沙发,不知道祝苗这段时间以来到底怎睡,还没有热水澡洗。
算,也就这两天。
祝苗平躺在沙发上,紧张地看着项澍面无表情脸,生怕项澍把自己轰走。
“走吧,床上睡去,能睡俩人。”
祝苗从沙发上坐起来,嘴巴上还假客气下:“不好吧,睡相不好,回头挤着你。”
项澍站在卧室前,手扶在门把手上,说道:“来不来,不来就睡沙发。”
不来是傻子。
祝苗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,抱着枕头屁颠屁颠地过去。项澍盯着他,满脸言难尽表情。现在面对着祝苗,他有种无能为力感觉,要狠下心又不够坚决,心软借口总是个接个地出现,高考、生病、可怜……真是要命,比以往任何个难缠床伴都要难缠。
祝苗抱着枕头,自动自觉地滚到床上靠墙那边,紧紧地贴着墙,彰显自己心无杂念。
人床被子,井水不犯河水。项澍睡姿堪称标准,平躺在床上,手压在被子上,放在肚子上,呼吸平稳起伏。祝苗侧身躺着,借着点点微弱月光去看项澍。项澍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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