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到只剩半,落日熔金,海鸥飞过,阳光在浪尖上跳跃。
盯得眼睛都酸,祝苗跑去小卖部,买两条冰棍,根给项澍,根给自己,他站在礁石边,凉得咬不住,“哈斯哈斯”地吸气。等到冰棍吃完,太阳也下山,海浪稍微汹涌些,波波地往沙滩上涌。
项澍叼着剩下木棍,插着兜站起来,说:“走吧。”
“嗯?”
祝苗没反应过来,怎就要走?他看着这个夜色刚刚降临沙滩,想到那天他们在这里有个短暂但难忘吻。祝苗整张脸都发起烫来,他忙说:“等、等下——”
项澍回过头来,看着他,等他说话。
祝苗刚才勇气不知道为什就全飞。项澍脸平静,好像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,接下来他说什都不会让项澍惊讶。这瞬间胆怯,就像他原本正兴高采烈地走着,突然脚踏空。
海风凉爽,星辰初现,正是时候。
祝苗嗫嚅道:“……想说……”
项澍看着他,耐心地问道:“怎?”
“之前是骗你。”只要开个头就容易多,祝苗股脑地说道,“不是因为好奇才亲你,是因为……是因为……因为喜欢才亲你。”
海浪声填补瞬间沉默,祝苗就像是舍不得打开蚌,这时候才把最珍贵珍珠露出来,这是他最不可告人心事,只是他以为而已,除他谁都知道,因为少年爱是藏不住,眼睛比星星还亮。
祝苗深吸口气,盯着自己鞋尖,说道:“哥,真喜欢你。如果你不喜欢话,……”
也没关系。
祝苗原本想这说来着,告白而已,又不是威胁,总要给别人留个后路。但说到半他又说不出来,根本不是没关系,关系大。
不会不喜欢吧?祝苗眨着眼睛,目光点点地往上挪,最后看进项澍眼睛里。
他心陡然颤。
项澍看着他,微微皱着眉头,好像在面对个棘手难题——他喜欢是个棘手难题。祝苗心开始往下沉,直往下沉,下意识地后退步,目光四处流连,找不到个落脚点。
他说:“对不起,……”
项澍突然打断他道歉:“你还小,你不解什是喜欢,你也不解。”
祝苗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只是因为你在困难时候帮你,还帮过很多人,柠,认识她时候她才十五岁,阿斯伯格综合症,社交非常困难,z.sha过三次,每次见到她,她都在无意识地看着墙自言自语。她父母觉得她是神经病,要送进精神病院,给她介绍心理医生,教她咖啡。”
“还救很多只流浪猫,刚捡回来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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