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苗很少哭,这次哭,眼泪鼻涕起来,脸上全是泪痕。他全部蹭在项澍衣服上,但应该不太看得出来,他们俩身上本来就是湿透。哭过之后舒服很多,好像有些东西随着眼泪流走,祝苗从来不知道,原来哭可以让人这痛快。
他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好意思,抬起头之前猛地用手背擦擦脸上。
项澍还在有搭没搭地拍他后背,像哄小孩子睡觉,和潮汐节奏致。祝苗抬头就看到项澍下颌与喉结,项澍正看着天上出神,不知道是在看天空还是看月亮或是乌云。
祝苗发现自己还趴在项澍身上,风是凉,衣服是冷,但两人相贴地方却意外热,他手忙脚乱地坐起来。
他们俩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,刚才还淋雨,祝苗手指腹都发皱。项澍还是躺着,只手垫在脑后,很舒适似。他摩托车就停在脚踝深海水里,漆黑车身反射着月光,这个场景太好看,祝苗时都楞。
项澍看向祝苗,笑道:“不哭?”
他就这躺在上涨又退走海潮里,毫不吝啬地把他怀抱借给祝苗。祝苗时间丧失说话能力,就这呆呆。项澍眉眼长得真好看,眼窝深邃,眼睛是桃花瓣形状,看人时显得多情又专注,他眼睫湿漉漉,就这懒洋洋地看着祝苗,所有月光都笼罩在他身上。
祝苗含糊地在喉咙里发个单音,手脚僵硬。
他好幸运啊,在春天雨里跌跌撞撞地跑入项澍店里。
项澍见他不说话,还以为怎,用手肘撑起身子,衣服湿透,全部贴在身上。
“怎?”
祝苗觉得项澍连皱起来眉头都是好看,伸出微凉手指点点项澍眉头。项澍往后躲躲,把他手指攥在烫热手心里,说道:“怎?说话。”
祝苗勾勾手指,抽不出来,他往前靠靠,项澍见他突然凑近,居然也没躲,只是用探究眼神看着他。祝苗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月亮、晚风和潮汐蛊惑,他快速地倾身往前凑,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,趁项澍没有反应过来,侧过脸往项澍脸上凑。
他心跳太快,“砰砰砰”,他不由自主地就闭上眼,睫毛颤颤。
因为闭着眼,他开始没有对准,嘴唇蹭到项澍下巴,触感并不光滑,有新长出来胡茬,他感觉到项澍似乎往旁边躲躲,他急,又凑过去。这回找准,嘴唇贴着嘴唇,是柔软触感,俩人嘴唇都是湿漉漉。
祝苗像浑身过电似,手指尖都发麻,这嘴唇相碰触两秒钟就像个小时那长。
他满面通红,后退,闭着眼深呼吸之后才点点整开。项澍还是那个坐姿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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