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澍还是没来店里。
祝苗周五放学回店里时候,还是只有柠个人在,但是吧台上放着项澍惯用那个滤杯,里头咖啡渣还没扔,甚至还冒着热气。
手冲咖啡常用滤杯是杯身呈六十度V60滤杯,项澍用是改良版V60,滤杯上凹陷棱更多,更宽,下水更快,适合他这种大水流快冲风格。柠就从来不用他用滤杯,因为柠是细水流稳定慢慢冲风格,如果用项澍滤杯容易萃取不足。
祝苗进门时候,柠正在收拾吧台,把项澍冲完咖啡东西清理干净。
“他人呢?”祝苗说。
柠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刚走。”
祝苗皱眉问道:“有急事?”
毕竟在店里呆久,祝苗也知道,咖啡师多多少少都有点强迫症,更别说是负责吧台咖啡师,柠和项澍平时收拾吧台时候,都恨不得把滤杯调整成同个角度,杯子摆得整整齐齐,好似阅兵。
柠被他问住,停下手上动作,原地站着想整整十秒,最后摇摇头,说道:“好像没有吧。”
祝苗“哦”声,套上围裙去院子里浇花。
他蹲在院子里,点点地浇,院子里新种下绣球已经冒出几朵白色小花,院子角风铃被风拨响。最近好像在酝酿场大雨,空气里闷闷,皮肤发黏。祝苗浇着浇着花,突然想到。
项澍总不会是看他快放学才匆匆走吧。
这个念头出来,祝苗自己都把自己给吓跳。他自己不过是个兼职小工,何德何能让老板躲着自己走啊,更何况,这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啊。
仅凭直觉想出来念头点都不靠谱,祝苗不费丝毫力气就自己推翻,但这个念头却让他心情糟糕透,仿佛大雨前闷热天气有实体,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。他蹲在院子里,看着浓绿叶片上水珠发呆,手轻轻碰,水珠就滑落下来,溅到他鞋子上。
这是干什呀。
祝苗站起来,甩甩蹲得有点麻腿,撇撇嘴。
他才进去,柠就敲敲吧台,示意祝苗过去。
“你看下店,”柠说,“给项澍送点东西出去,他豆子忘拿。”
柠甩甩手上拿小包咖啡豆,祝苗忙说:“要是有人来点咖啡咋办呀。”
她看看手机,说道:“很近,就走十分钟,项澍家在那儿,就送到楼下。”
“要不去送吧,”祝苗说,“你把地方告诉。”
“带上伞。”柠说。
祝苗拿着那小包咖啡豆出门,小小包,可能只有不到三十克。听柠说,项澍过段时间要去参加个手冲咖啡比赛,这是他准备拿去参赛比赛豆,前几天刚烘好。
天阴沉沉,乌云在天边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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