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长会那天,祝苗有种又忐忑又兴奋感觉,就好比幼儿园小朋友等爸爸妈妈来接,望眼欲穿。
放着开空调、凉快舒服教室不理,祝苗到教室外面走廊里,趴在走廊栏杆上,正对着校门口。时间还早,只有那些过分积极家长零星到达,暂时还没见到项澍。祝苗被热得不行,但又不想回教室去,恨不得像滩水似融化在栏杆上,吐着舌头叹气。
很快地,进校门家长越来越多,项澍在其中简直鹤立鸡群,过分突出。
他还是很有作为“家长”自觉,穿件浅灰色衬衫,衣袖挽起来点,将小臂上纹身遮去大半,暗红色咖啡果图案若隐若现。
也不知道他热不热,祝苗想道。
项澍头发长回来些,还不到能重新扎起来地步,刘海用些发胶固定起来,看上去人模人样。他抬头就准确地看到趴在三楼栏杆上祝苗,远远地朝他随意摆摆手,祝苗也朝他挥挥手。
“怎不进去?外面挺热。”
祝苗回头,发现在他旁边是林周,手上拿着家长会要分发资料,仍旧是那副和蔼可亲表情,只有祝苗知道他有多恶心。
见祝苗不回答,林周接着问:“今天谁来给你开家长会?”
祝苗含糊地嘟哝道:“……表哥……”
他不知道项澍多大,但看上去远远不像是长辈样子,随便给他安个“表哥”名头,希望待会儿别露馅好。但如果露馅,又能怎样?
就在他分神时候,林周又往他那边凑近些,俩人之间距离压缩到合理范围边缘。林周抬起右手搭在他肩膀上,拇指碰到他渗汗脖子。
祝苗惊,鸡皮疙瘩瞬间从脖子蔓延到全身,猛地贴着墙退后两步,回头就见到上楼项澍,他像见到救星似,大力挥手,响亮地喊声:“表哥!这儿——”
项澍迅速地消化这声“表哥”,祝苗抓着他手臂,把他往教室里领。林周上下打量着这个凭空出现“表哥”,狐疑目光和项澍回头目光碰上,林周下意识地露出个慈和笑容,项澍收回目光,被祝苗拉进教室里去。
祝苗虽然在同龄人中个子算高,坐在教室最后排角落,不远处就是垃圾桶,项澍点没嫌弃,爽快地坐下。高中生桌椅他坐起来有些憋屈,低头朝抽屉里看看,祝苗忙紧张地小声说道:“别看东西啊……”
项澍本就是随意瞥眼,见他紧张,反而说道:“怎?有禁书?还是有日记本?”
祝苗嘟哝道:“都没有。”
确实都没有,只有雪白雪白课本和打满大红叉试卷。
家长会马上就要开始,祝苗步三回头,生怕项澍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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