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晨离蹲在荒无人烟盘山公路上哭很久,陶源赶到时候她双臂抱着膝盖缩成球状,跟块石头似,陶源差点没找着她。
“嘿,哭够就上车,怕收拾你是怎?”陶源摩托车停在季晨离旁边,她因为季晨离不听自己劝阻要跟明烺结婚这件事同季晨离吵架,两人已经冷战个多礼拜,陶源没有季晨离那些记忆,只当自己从小爱护到大小姑娘受欺负,个人躲在没人角落里哭鼻子呢。
季晨离抬起头,脸上挂着泪痕,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熟悉面孔,她以为自己在做梦,生怕不留神梦醒,陶源也跑,擦干眼泪站起来,牢牢抱紧陶源。
“姐……”
“跟你说多少遍那个明烺就是个混蛋,让你别结婚别结婚你偏不听,这下吃苦头?”陶源也抬手抱着季晨离后背,哄小孩似轻拍,“好好,晨晨不哭,跟姐回家,天涯何处无芳草啊,咱们以后找个好,比明烺好百倍!”
季晨离压根没听清楚陶源说什,光是陶源在她耳边分外真切声音已经足以让她鼻子发酸,“姐,对不起你。”
她欠陶源何止句对不起,她欠陶源两辈子都还不清。
“你知道就好,以后听人句劝,别老惹生气就行。”陶源大度地拍拍季晨离背,“咱们快回去吧,院里有几个小孩半夜爱踢被子,得回去给他们盖被子去,不然明天非得感冒不可。”
孤儿院老院长前两年去世,这个孤儿院处在三不管地带,老院长去之后迟迟没人接手,眼看着院里孩子大大小小,生活瞬间没着落,陶源看不得这些小孩受苦,干脆自己接手孤儿院,成新任院长。
“嗯!”季晨离用力点点头,坐在陶源车后座上,抱着她腰,紧贴着陶源后背。季晨离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,陶源真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,上天待她不薄,给她第二次机会,大概就是让她好好把握自己在乎人。
在季晨离记忆里,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孤儿院,那是个容易勾起伤心事地方,陶源死后季晨离出钱建个基金,找专人管理,自己没有勇气过问。可在陶源记忆里,季晨离只要不忙着拍戏时候,得空,除讨好明烺就是待在孤儿院替自己照料那些无父无母小孩。
所以陶源骑着摩托车路轰隆隆开到郊区城乡结合部孤儿院门口,自然而然地摘头盔下车,而季晨离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对着孤儿院破旧牌匾发好几分钟呆。
陶源发现季晨离不对劲,“晨晨,你怎今天呆头呆脑?发烧?”她伸手去探季晨离额头,“没有啊,温度正常得很,那是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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