骊儿惊讶捂住嘴,她本想冲口而出斥责话,但到嘴边又说不出来。
沈观澜脸上并没有登徒子该有得意和猥琐,面对这认真二少爷,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得哽咽着道:“二少爷……您,您这是在做什呀!您是想害死四太太吗?”
沈观澜握住徐宴清手,将自己掌心与那只柔软掌心贴在起。他低着头,有滴水珠悬在刘海末梢。
他看着徐宴清睡着样子,忽然笑:“你也觉得会害死他?”
骊儿忙不迭道:“当然啊!他是您四妈啊!”
沈观澜抬起头来,那滴水珠坠到睫毛上,路滑落到嘴边,像极泪痕。
他又笑。
镜片上水汽早就干透,骊儿看着他眼睛,那里面似乎多些看不懂情绪。
他摩挲着徐宴清指尖,缓缓道:“那你觉得他这样活着开心吗?”
骊儿不知道该怎回答,沈观澜又道:“和爹不同,是真喜欢上他。不想看他每天都这熬着,受那些没意义罪。只想看到他开开心心,难道这也错吗?”
沈观澜样子让骊儿再说不出句谴责话来。
她不懂,她自己都只是个半大姑娘,所有关于感情悲欢离合,她都是从徐宴清扮演那些角色中看到。
每回徐宴清沉浸在角色中无法自拔时,她也会难受极。不止是为戏本里那些无法圆满故事而难过,更是为徐宴清难过。
在她心里,徐宴清是“哥哥”。虽然她从没有把这份期望说出口,可她守着徐宴清,就像守着这世上唯亲人样。
她既害怕现在日子会把徐宴清活下去欲望消磨殆尽,又害怕任何种方式解脱会带来更难以承受结果。
所以,当她察觉到沈观澜可能对徐宴清有那种心思时,她真是又害怕又有些莫名期待。
可在沈观澜真承认后,她又希望这切只是开玩笑,而不是真。
骊儿那张伶俐嘴在这刻紧紧抿着,她焦灼看着沈观澜。明明有满肚子话想说,但她不知道可以说什。
二少爷看着是那难过。虽然他没有哭,还在笑。可骊儿自小便看多戏,她能读懂沈观澜真实情绪。
骊儿垂下头,看着沈观澜满是泥点皮鞋,最终还是开口:“二少爷,那您能护住他吗?能带他离开这个家吗?”
沈观澜笑容依旧是苦涩:“不知道。骊儿,不想骗你。很想保护他,可他不愿意,他总在拒绝。不能真不管不顾去强迫他,否则和其他人不是样吗?”
骊儿听到这里连忙摇头:“二少爷您和其他人不样!奴婢看得出来您对爷好是真!奴婢也看得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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