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绝不能喝醉。
那时他才知道,他遇到好人。
那军官非但没碰他分毫,还亲自把他送回来交给师父。
徐宴清摇晃着杯子里红澄澄酒液,唇齿间满是梅子芬芳。
沈家梅子酒是太夫人初十五拜观音时用,供完就分给各房,自然是好东西。只是他不擅喝酒,分不出来这酒和当时那壶有什区别。唯能区分出来,便是当时喝时候心情不错,现在却越喝越难过。
屋外雷声轰鸣,还是下午光阴,天空却越来越暗。屋子里亮着灯,他抬眼扫圈,偌大房间里摆满让人眼花缭乱古董珍玩,全都是沈正宏给他聘礼。那时他聘礼太过丰厚,沈家三位太太都表示过不满,只是沈正宏意孤行,非要用这个来显示对他尊重。
尊重?
每每想起这个词,徐宴清都忍不住想笑。
沈正宏刚把他娶回来那段时间对他真很好,锦衣玉食宠着。他俩之间除没有身体上关系,切皆是相敬如宾。因为沈正宏爱听他唱戏,他便为沈正宏人上妆,定做新戏服,请戏班子师傅们来,在梨园似模似样开着只有位看官“堂会”。
那时候他为着自己还能继续唱戏而开心,觉得这样日子过着虽然拘束,却也不算太糟。后来随着三位太太陆续给他小鞋穿,沈正宏听多枕边风,对他误解也就渐渐多。
沈正宏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他,对他态度也冷淡下来。他不似那些女子擅长迎合丈夫喜好,又不会卖弄风情,偏偏这时候还知道沈正宏只是拿他当亡妻替身。
当时徐宴清并没有闹,毕竟他对沈正宏没有感情,他很平静就接受这个事实。
只是在夜深人静晚上,他看着床边雪白无瑕墙壁,心里苦涩就再也藏不住。
他用指甲块块抠着墙,边抠边撕着嘴唇上干裂死皮,直到手指甲扣断,嘴唇上也血迹斑斑才停下来。
他唱小半辈子戏,演无数角色去讨好看官们。本以为在谢幕后就可以做回自己,没想到最终换来,不过是换个戏台子继续演别人故事。
徐宴清仰起头,喝光壶里最后口酒。他摇晃着酒壶想要再倒出来些,但什都没有。
他趴在桌上,神情呆滞看着窗外淅淅沥沥雨帘子,视线越来越朦胧。
耳畔总觉得痒痒,好像有人在对他吹热气。他烦躁挥把,喃喃道:“沈观澜!你好烦啊……”
没有人回答他。
他转头看去,哪里有什沈观澜?就连骊儿都不在。
他失望枕回手臂上,摸着左边肿起来脸,哽咽道:“好疼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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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少爷,您怎这个时候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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