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歌,经常喜欢在宿舍放,可沈昊只觉得曲调歌词矫揉造作,难听得要命。
但是此刻,他好像突然就听懂。
木棉回教室时候,脸平静仿佛什事都没发生,如往常般上课吃饭,放学回家。
木棉没有问林慕安梦里有什,因为她想,总不会是什美好记忆,何必逼着他再回忆遍。
只是夜里时候,会悄悄打开他房门,看到他安详睡颜时,方才放心睡去。
两人生活很平静,他也在天天改变着。
或许只是对她改变着。
因为对于旁人,他依旧如同以往那般,漠然无视。
但即使这样,木棉也已经无比满足。
至少,洒进丝阳光。
他会主动和她说话,会渐渐把喜怒哀乐表现出来,会偶尔露出孩子气面。
也会…主动来和她睡觉。
因为他,还是会做噩梦。
有时半个月次,有时个星期,旦触及到和记忆中重合那个点时,夜里便会无可控制发梦。
年幼时经历过虐待来来回回重复上演,挥之不去,真实就仿佛是重新再次经历过般,让人恍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。
木棉只能尽力避免让他接触到往日场景和画面。
在他不知道第几次黑发汗湿满脸惊恐抱着枕头出现在她房门口时,木棉终于下决定。
她没有办法再看着他紧紧不安抱着自己,那张漂亮脸上苍白得吓人,黑亮瞳孔写满脆弱。
每当这个时候,木棉总是心疼睡不着觉。
该是什样回忆,才会把个人折磨成这样。
临近四月底时候,木棉再次去探望安菱,她小心翼翼试探地问出那个深埋在心底许久问题。
“阿姨…阿慕小时候,是不是很调皮啊?”
“是啊,他可皮,上山下水爬树,像只小猴子样。”安菱微笑着,满脸柔意,仿佛沉浸在回忆中。
但看得出来,她心情还不错,每次和她聊林慕安时候,她心情都会很好。
于是木棉极其自然抛出下句。
“那他调皮时候,你会不会打他啊…?”
话音刚落,她脸上笑意瞬间消失无影无踪,眼里晦暗看不到丝光亮,整个人阴沉有些可怕。
木棉垂眸,看到安菱放在膝头手指蓦然收紧,蓝白色病服布料从指缝间透出来。
她呼吸放缓,提起心神。
“打他…怎会打他…怎舍得打他呢…?”她木然侧过头来,盯着木棉,眼里空洞像是失去生气玩具木偶。
怪异吓人。
她还在继续喃喃自语。
“没有打他,不会打他…”
“不!”她骤然发出声尖叫,双手用力扯住自己头发,不停拉扯,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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