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甘影家住两天,二人也要返回山里,甘影送她们到高铁站,走过天桥时,陈孑然脚边突然滚过来个块钱硬币,她弯腰捡起,这时米前个小摊旁边,个母亲牵着四五岁大男孩小跑过来,“不好意思,这钱是……”
陈孑然笑着把硬币还给她,路过时好奇地低头,看看他们要买什小玩意儿,目光落在摊贩脸上,脚步突然顿住。
个头发花白中年男人,脸上沟壑纵横,可陈孑然和他相处十八年,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。
陈大志。
陈孑然记忆里,陈大志是有份稳定事业单位工作,如今怎会沦落到在天桥摆地摊混饭吃地步?
“怎?”顾茕问。
“没……没什……”陈孑然回神,对顾茕笑笑,几人继续往高铁站进站口方向去。
顾茕再没多问。
其实她早就认出那男人是陈大志,也知道他为什会沦落至此。
当年他和梁柔洁离婚时,梁柔洁因为财产分配问题去他单位闹好多次,陈大志那会儿正在事业上升期,眼看着要升职,被梁柔洁给闹黄,之后几年再没有机会,他又是个没本事男人,没过几年上级领导出大错,把他顶出来背锅,不仅丢工作,还坐两年牢,出来之后什都不会,年龄又大,断断续续干过不少临时工,现在在天桥上摆起地摊。
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陈大志落到这步田地,说到底也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至于梁柔洁,她挥霍无度,还染上毒=瘾,因为贩=毒被抓获,最后似乎是判死刑。
顾茕才懒得关心。
……
陈安安高考结束后,成绩下来,竟然是全省理科状元,公布成绩之后几天,记者都快把陈孑然家里门槛踩破,同校老师也都纷纷恭喜陈孑然,陈孑然嘴里说着自谦话,实际上嘴角已经咧到后脑勺。人逢喜事精神爽,那个暑假都红光满面。
陈安安最终志愿填B大,学校在北方最繁华那所大都市里。
陈孑然和顾茕起送她去上大学,分别时候,陈孑然和陈安安母女相对,眼圈全红,过好久,陈安安才说:“妈,总算没辜负你这十几年辛苦。”
陈孑然只说句照顾好自己,别操心家里,就哭得说不出话来。
顾茕搂着陈孑然,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哭,对陈安安说:“小丫头,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身体,该吃吃该喝喝,别太省,学习也别太累,别学报纸上那些大学生,压力太大动不动就寻死觅活,想想你妈受得受不,俩都老大不小人,可经不起你折腾。”
陈安安挑着眉毛笑嘻嘻地损顾茕:“顾阿姨,你年纪大怎也变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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