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送不进来,离学校最近小卖部在村口,要走大概三四里蜿蜒山路,好在陈孑然吃素,平常就近在附近村民菜地里随便买点瓜果蔬菜就够她吃好几顿。
陈孑然在厨房抱把油麦菜出来,又拿个盆,坐在屋檐下慢悠悠地择菜——这里没有电视,没有WiFi,连手机信号都不大好,要多无趣有多无趣,时间多得没地方打发,陈孑然自然也不着急,做什都是慢悠悠。
才刚坐下,刚晴没多久天空又飘起雨,山里空气潮湿,陈孑然老毛病又犯,关节酸得厉害,放下手里菜,抬起手在胳膊肘上捶捶,正巧顾茕拿着个电热水壶从房里走出来,陈孑然停下动作,转身给她指指:“水龙头就在厨房里,不过山上自来水水质不好,要沉淀过后才能喝,那个用铝锅盖盖着水缸里都是今天早上沉淀干净水,水瓢也在里面,你就在那儿舀水就行。”
“谢谢。”顾茕越过她,走进厨房,打完水出来时,见陈孑然还在捶胳膊,终于忍不住问:“很疼?”
“嗯?”陈孑然抬头,讪笑着放下手:“还好,这几年不干重活,已经好多。”
本是把这个话题尽快搪塞过去话,顾茕听来,却有另外意思。
现在很疼,以前比现在更疼。
有些伤是辈子也好不。
顾茕没再问,个人回到自己宿舍里,接着陈孑然听到电热壶烧水声音。
陈孑然发半天呆,低着头继续择菜,微不可闻地轻叹声。
她和顾茕之间,已经很生疏,基本只剩下陌生人客套,她甚至不明白,顾茕还来做什?为什不去治好自己脸?
医生明明说过,顾茕脸可以复原,可她宁愿顶着那道恐怖疤,跑到这穷山沟里来受罪,到底是为什?
为?
陈孑然脑海里刚蹦出这个念头,立马自己先笑。
怎可能?
她和顾茕早完,原先就已经完,后来陈孑然又说出那样话,决绝得不留点退路,后又不辞而别,顾茕该在心里恨死她。
陈孑然苦笑着沉思,屋檐下昏黄灯泡突然黑,顾茕手足无措地从房间里跑出来,和陈孑然大眼对小眼。
“停电?”顾茕问。
“不知道,看看。”陈孑然擦干手,从自己房间里拿出手电筒,去检查电路总闸,照会儿,说:“保险丝烧,估计是你那个电热壶功率太大,学校里线路还是几十年前架,经不住这大功率电器。”
“抱歉。”顾茕说。
“没事,明天去山下五金店里买根保险丝换上就没事。”陈孑然说,“还有半水瓶热水,你先拿去用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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