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七嘴八舌抢着跟顾茕搭话。
“顾小姐说是带着个小女孩住在地下室里小陈吧?”
吴姐赢钱,喜上眉梢,边洗牌边道:“对,就是她。”
“那姑娘在这住是有四五年,当初刚来时候连工作都找不到,多亏吴姐收留她,要不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?”
“可不是……红中。”顾茕上家女人接口道,“也知道她,她那时还是个小娃娃呢,看着没长大似,问,都十九,说是高中读不下去辍学,只好到外面打工,她脸那个样子,又没有文凭,什都不会,找好几天工作,没有单位愿意要她,哎……小姑娘也真可怜,住二十块钱晚上大通铺,每天就吃碗五块钱面条,叫人看着都不忍心。”
“等下,幺鸡碰。”吴姐接着女人话继续说:“当时正在招工,小陈主动来找,说她能做,看她那小身板,当时就觉得她肯定坚持不几天不想要她,她主动跟说个月只要千二百块工资就够,这才答应让她试试。结果没想到她干就是五年,是在这里做得最长。”
“可不嘛,小姑娘心眼好,又吃苦耐劳、踏实肯干,就是命不好,脸被弄成那样……不然这里认识好几个勤快能干小伙子,想介绍给她。”
后来她们又说许多,把顾茕不在这五年完整地拼凑在她面前。
经由邻居口中闲言碎语比私家侦=探整理上来文件信息量要小得多,可也有人情味得多,足以让顾茕知道自己不在这些年里陈孑然经历每件小事。
找工作时艰辛;扫大街时被淘气熊孩子扔石子儿,骂她妖怪;个月千二百块工资,在临渊这个杯奶茶都要三十块地方,也不知是怎活下去。
陈孑然为千二百块工资天工作超过十五个小时时候,顾茕随随便便送人块手表都价值五万美金。
顾茕终于理解陈孑然为什会那怨恨她,如果有个人这样对顾茕,顾茕怨恨可能比陈孑然多千倍。
那天晚上回家后,顾茕彻夜未眠,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麻将桌上话。
“不到二十岁小姑娘孤身出来闯荡,个亲人也没有。”
“买菜只买小把青菜,或者块豆腐,就着干饭就能吃天,每年过年送几个粽子给她,她就乐得跟什似。”
“衣服都洗破也不舍得买新,看她可怜,就把女儿买那些不愿穿衣服都送给她穿。”
“……”
她们话语间拼凑出来个卑微可怜女人形象,又如此生动鲜活,好像那人就在眼前,陈年旧疤脸、单薄肩膀,每天靠小把青菜就能过活,就像少年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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