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，陈子莹打电话告诉顾茕，自己改变
主意，还想和她
起出去，问她还愿不愿意。
这回
语气不像从前那样刚烈，因为她已经向顾茕透露自己所有手段，手上没有底牌，自然只能低头。
陈子莹料想顾茕大概还要提出什
额外要求，类似于和她成为临时伴侣，生活上，还有生理上。陈子莹这个电话打出去，已经是孤注掷，做好接受顾茕羞辱和难堪准备。
顾茕却出人意料平淡。
没有出言讥讽，没有落井下石，连之前两人商议好条件都绝口不提，全程听完陈子莹讲述，只说两个字：“好。”
淡定得让陈子莹生疑，以为她后面有更过分手段在等着。
没有。
顾茕没有多说个字，说完那句好，静静等着，等十分钟没见陈子莹反应，在电话那头说：“如果没有其他事，那
先挂。”
她语气里多丝沉稳东西，连音调都不像从前那样高傲地上扬，开始压下去个八度。
陈子莹无所适从地大喊：“等等！”
顾茕拇指已经按在红色键上，听到听筒里传来这大喊声，停住，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，“还有事？”
“学费……会赚钱还给你……”
陈子莹语调变得心虚起来。
倘若顾茕对她有所图，她能很坦然地接受顾茕资助，这是她理所应得，可像现在这样，顾茕平白资助她出国学费，却半个字没提回报事，陈子莹总觉得后面有更大陷阱在等着她，不如今天就和顾茕把话说清楚好，以免被她卖还要替她数钱。
顾茕帮陈子莹申请那所学校，陈子莹查过，年学费接近三十万，以前是因为顾茕肖想她，所以才能不眨眼地答应下来，现在又是为什呢？不得不防。
陈子莹听见顾茕在那边非常轻地笑下，然后说：“随你。”
顾茕摸摸自己脖子上戴那枚玉珠，是属于陈孑然，并未来得及送出，顾茕擅自拿过来，挂在自己脖子上。
自从在陈孑然血衣里翻出这枚珠子之后，从前那些对顾茕充满吸引力东西——比如陈子莹，或者其他什漂亮姑娘，顷刻之间变得枯燥乏味，叫她提不起半点兴致。而从前那些看起来唾手可得、随手可扔东西，骤然珍贵起来，比如枚花生米大小玉珠子。
太不值钱，顾茕想要什样珍奇珠宝没有？像这样普通珠子，她可以找出百个模样挑不出瑕疵来穿成串珠子项链。
然而即使找出千个来也比不上顾茕脖子上挂这个。
她去陈孑然买珠子那家店查过，陈孑然为这枚小小玉珠拢共跑三趟，直到最后次才下定决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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