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经好几个钟头,恐怕是……恐怕是……”陈大志说着,喉咙哽,再也说不出句话来,甩手坐在走廊长椅上,重重叹口气。
陈子莹心凉半截,魂都散,也脱力地往长椅上坐,摇着头呢喃,“不会,姐她吉人自有天相,她不会有事,不会……”
她手机在衣兜里振动好几下,但此刻已经没心情管。
这时有护士过来通知伤者家属尽快去前台缴费。
陈大志愁容满面,粗糙大掌抹把脸,“家里钱基本都被你妈拿去败光,哪还有钱呐!就算你姐能抢救回来,后续治疗费怎办?”
“爸你别担心,那还有几万块钱奖学金,妈不知道,先去把钱缴上,暂时应应急,后续治疗费用再想办法,先把眼前难关渡过去再说。总不会……”陈子莹咬牙忍住泪,“总不会让姐姐没钱治疗!”
交通事故责任还在认定中,即使有赔偿,时半会儿也下不来,陈孑然现在这情况就是台人形碎钞机,3万块恐怕也撑不几天,只能暂时解燃眉之急而已。
陈孑然在手术台上抢救十多个小时,直到凌晨2点,手术室灯终于熄灭,她插着呼吸管,还有各种不知名维持生命体征仪器,被推进重症监护室观察。
“医生,姐姐她情况怎样?”陈子莹站在病房外心惊肉跳地问。
陈孑然浑身上下被绷带裹满,连头上都被包得看不见脸,只露出嘴边和鼻腔点缝隙,用来插医疗管子,动不动,微弱呼吸都察觉不到,要不是旁边还在规律响动仪器声,就像死样。
“浑身上下十几处骨折,脏器多处受损,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,最严重是右手手臂骨折,可能会带有终身残疾,还有脸上割裂伤也会留疤,你们家属需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陈子莹神情恍惚地靠在墙上,眼泪下子流下来。
终身残疾、脸部留疤。
就是说辈子都毁。
怎会这样呢?为什会这样?
陈子莹脑子是木。
她姐姐,她那好姐姐,沉默、内敛,从不抱怨什,心怀光明理想,想当名老师。
她愿望那渺小,又向善,近在眼前,几乎定能实现,如今被医生句话,宣布死=刑。
陈孑然是个内向人,不爱热闹,也没有热闹给她凑,她没有朋友,除去餐厅打工还能去哪儿?可昨天是休息日,陈子莹就是笃定她定在家,才敢去找顾茕。
她为什要出去?她目地是哪里?
陈子莹不知道,她唯知道是,陈孑然心中梦寐以求理想破灭。
要是没有出去就好。陈子莹自责地捂着脑袋,不断地捶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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