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眼睑滑落下来，砸在
地上，也砸在她心里。
没人夸过陈孑然漂亮，没人知道陈孑然也很想学跳舞
，那年妹妹6岁，从舞蹈班回来，扎着粉色头花，穿着雪白舞蹈裙，对着爸爸妈妈表演自己新学舞蹈动作，手指捏成好看花形，有板有眼地踮起脚尖，陈孑然躲在帘子后面，羡慕地偷看，偷偷地捏起自己手指，也做个花形，顿觉羞愧异常，又赶紧拍拍自己手背，收回去。
依然挡不住诱惑地背着人偷偷模仿。
陈孑然低头看看顾茕包着自己手，那双手水葱似鲜灵，掌心是软，暖。
原来别人手掌温度是这样，被人捧在手里，是这样感觉。
即使明知顾茕是故意说些好听话来安慰自己，陈孑然依旧觉得自己心里有
颗小小种子，戳破冻层，冒出点嫩生生小芽。
那是她心里最软最脆弱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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