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成安走后,乐明心个人午餐也没费什事儿,煮个面,窝个鸡蛋放片芝士,就着锅,香喷喷热腾腾地吃个半饱。家里安安静静,大过年,哪儿都关门,乐明心在家里打个把小时游戏,消食,干脆换身衣服到江边去跑步。
街上行人稀稀拉拉,他带手套,把连帽衫帽子戴上,松紧绳在下巴绑,踩着车去。
小黄文里面写夜荒唐过后腰酸背疼乐明心点儿都没有,大多是因为没有真刀实枪干缘故。
乐明心沿着江边从这头跑到那头,身汗,撑着栏杆休息。江边被人喂得胖乎乎灰鸽子“咕咕”叫着落在他脚边,往常卖食儿小贩回家过年去,乐明心只好和鸽子大眼瞪小眼地发呆。
他这才突然在意起来,他还没要贺成安联系方式呢,贺成安也没问他要。
乐明心这头百无聊赖,康宸那头却是热闹得很。
他前天晚上是跟邵之河睡张床上。
康宸晚上被代驾送回去,酒喝得不算多,进门时候邵之河正坐在沙发上,亮盏康小芹最喜欢星星型壁灯,他被包在晕黄光里,拿着平板在处理公务,平时总是梳得丝不苟头发松散着,空调开得暖,衬衣解两个扣子。
邵之河见康宸回来,抬头看他眼,熟稔而亲密。
“回来,桌上有杯蜂蜜水,刚调,可以喝。”
因为酒精作用,康宸脚下有些浮,坐在桌边,看着那杯温度刚好蜂蜜水,想起很小很小时候,他还读幼儿园,出去玩儿回到家楼下,读小学邵之河在二楼阳台探出头来,对他大声说道:“宸宸,给你留两块儿巧克力。”
邵之河把平板关,站起来要走。
康宸在心里骂他惺惺作态,好人做尽,又这样可怜巴巴地等到半夜,不就是打定主意要留下,谁要赶他走谁就是个狼心狗肺坏蛋。康宸想要开口和他说“再见”,想要看邵之河满心盘算都落空但又不得不走样子。
他喝口蜂蜜水,甜度刚好,吃人嘴软,只好说道:“这晚,留下睡。”
果然,邵之河连个客气推辞样子都不装,说道:“好,那睡客房。”
来来又来,主卧睡康宸,次卧睡康小芹,客卧枕头被单尽数被红姨年前拆洗干净,收在柜子里,只有个空床垫,要睡还要折腾铺床呢。康宸自认心里没有歪门邪念,大男人非要折腾半天分开床睡岂不是更有猫腻,于是他大方地说道:“别忙,床大,块睡。”
谁知道倒是康宸夜没睡好。
红姨不在,家里都乱套,沐浴露用完,两个大男人洗澡只能用康小芹草莓味儿儿童沐浴露,味道甜得康宸没睡好,康小芹早上跑来叫他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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