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宋臣从金营回到开封,带来金人口信:“上皇以下申时不出,即纵兵四面入来杀人。”于是,“傅与时雍等径见太上皇,乞与诸王、后妃诣军前恳告。上皇未应,范琼以言逼之。上皇涕泪横流,不得已,乃乘竹轿而出,自宫门至南薰门……百姓望之,皆恸哭”。[46]另份资料记录故事相差无多,但作者也怀疑,可能是大臣们更担心金兵劫掠会给他们自己家庭造成影响,才用巧言将徽宗哄骗出城,而城中百姓当时都不知道发生什事。[47]
曹勋是被钦宗派去服侍徽宗大臣之,他对这件事有更加详细记录:
靖康二年二月初七日,晨起,密报李石、周训、吴幵、莫俦来奏事,即引对。石奏曰:“皇帝令起居上皇,缘金人坚欲上皇出郊,前次虽已得辞,今又请到南薰门厂舍拜表,乞皇帝归。若表到寨中,皇帝便可归内。金人意欲成本朝段好事,恳请亦无他意。”又密奏曰:“得旨,爹爹、娘娘请便来,不可缓,恐失事机。”
徽庙沉吟曰:“军前别无变动否?卿无隐也。朕爵禄卿等至此,无以小利误朕大事。苟有他变,亦擘划,恐徒死无益。”
石等曰:“倘或不实,甘受万死。”
徽宗显然怀疑他们没有全部实言以告,便不断追问:
徽庙曰:“朝廷既不令南去,又围城时聋瞽,不令知,以至于此。今日之事,妄举足则不可,卿等无隐。”
石曰:“不敢乱奏。”
徽庙即令中使请显肃皇后。时后已到拱宸门外办被复、厨檐,邀徽庙同行。后与徽庙语少刻,即索道服欲出。姜尧臣等进曰:“虽云邀驾,只在门里,第恐虏情诈伪不测。更宜圣裁,此足似未可移。”
徽庙曰:“适皇后在禁中得官家语,令暂到门首。端如此,怎不去得?”内人与近侍皆大哭。徽庙曰:“纵或有非意,亦知此事终在。若以为质,得官家归保宗社,亦无辞。第恨揖逊如礼,退处道宫,朝廷政事,并不与闻。惟听命,未尝犯分。自处若此,获报乃尔,有愧昔人多矣。”顾左右曰:“从者听。”左右皆泣从。又取常御佩刀,令丁孚佩之。乃乘肩舆,与显肃皇后出延福宫,由晨辉门而出。
将至南薰门,双扉俱启。徽庙曰:“此必番使迓。”方欲由就西厂舍,导从围掩车舆出门。徽庙顿足舆中曰:“事果变矣。”呼丁孚取佩刀,而孚出门时已为金人搜去。[48]
他们来到斡离不军营时,徽宗身边只能带三位侍从。不久,金帅派信使过来,要徽宗拿出张瑴事件文字。徽宗向来使讲述事件经过,并报怨说:“今城破国亡,祸变及此,何文字之有!况已尝移文上国,死生切惟命,不必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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