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，两人表演完成
那
刻。
乐声停止，灯光熄灭前。
她转过头，对他露出个从未有过满足笑容。
“鹿鹿。”她无声叫他，满眼欣慰。
头顶灯光刹那灭下来。
两人按照流程站起来，准备谢幕。
舞台黑暗，在这短短两秒间，她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。
“你弹钢琴样子像在发光。”
时陆那时候还沉寂在自己情绪中，刚刚脱离钢琴双手在微微颤抖，接下来，就被台下久违观众和热烈掌声湮灭。
直到后来，下台领完奖到现在这段空白时间，他冷静下来，细想过后很快发现
问题。
谱子后来改过，千萤说自己有点困难让他删减很多属于她内容，里面有些双人部分都改成他自己独奏。
水平忽然下降，第次试琴时连基本琴键都记不住。
还有，趁着没人时把他拉到大礼堂去排练。
时陆记得有次他在上面弹琴时，她突然莫名其妙问过他这
句话。
“鹿鹿，你开心吗？”
他当时在专注按着琴键，闻言头也不抬，不假思索“嗯”声。
冬夜校园，安静寒冷。
他久久没有出声，千萤已经被这种压抑气氛击破自己心理防线，她吸着鼻子，拉着他袖子就差痛哭流涕。
“鹿鹿，
真不是故意，就想你教弹钢琴，自己也能抽空练下，好久没听到你弹琴。”
时陆走时候把那台钢琴留在云镇。
像是绝然和什东西斩断最后丝联系。
他回来没有再碰过次琴。
千萤曾经在书房不小心看到本相册，里面有他拿着奖杯满脸笑容样子，有他坐在钢琴前专注沉浸身影，还有他在台上和底下无数观众合照。
从小到大，占满整本相册。
翻到最后，她才知道那台钢琴是她妈妈送给他第次获奖时礼物。
徐菀瑜当时在讲台上让她报名钢琴表演时，鬼迷心窍，她脑中就闪过个盘旋许久念头。
能让他再碰碰钢琴也好。
千萤冻得发抖，方面是冷，另方面是怕。
时陆直没有开口，脸庞沉浸在树影里，捉摸不定。
她拉着他袖子手已经僵硬，千萤甚至想要不干脆对他胳膊抱上去，他要是还生气就撒泼打滚哭二闹三上吊。
“冷不冷？”头顶突然传来道淡淡询问声，千萤愣愣抬起头，没反应过来，“啊？”
时陆反握住她拉在自己袖子上那只手，片冰凉。
他皱起眉，把她手塞进外套口袋。
“手都冻成冰块，走快点，上车回家。”
他拉着她大步往前，千萤小跑着追上去，惊喜问：“鹿鹿，你不生气啦？”
“谁说生气。”
“那你刚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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