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霁羽又掏出手机打给申燃,这次没有再听到冰冷关机提示,申燃接他电话,听出他喝酒,问他在哪。
“去宿舍找你。”
赵霁羽情绪在顷刻间就变得不样,语调都扬扬,旁边搀着他走路黄嵗栩感觉最明显,忍不住皱下眉。
这个时间宿舍快熄灯,申燃便跟赵霁羽约到上弦场去。
从这里走过去还要好段路,黄嵗栩抱怨就不能找个近点地方?赵霁羽则挣挣他手:“你不懂,他喜欢待在那。”
尽管咬字清楚,但是赵霁羽表情明显喝高,抓着手机手指还对着黄嵗栩肩膀戳两下。黄嵗栩见他这个对申燃上头表现就无语,反问道:“你怎知道他喜欢?他跟你说过啊?”
“他没说过,”赵霁羽边走边摇头,“是看到不止次。”
上弦场大草坪外面围着红色环形跑道,看台后是白墙红顶,庄严肃穆建南大礼堂,无论是沐浴着朝阳或沉浸在夕阳里都很有岁月流逝画面感。这里看台也是欣赏日落月升好去处,赵霁羽不止次见过申燃坐在看台上,戴着耳机听歌,或垂头对着笔记本电脑赶作业,有时是跟郑明今有说有笑地并肩坐着,有时会穿着球鞋绕操场跑步。
那道逆着阳光身影从天晴走到雨雪,从冬天来到夏天,无论是穿着厚实外套或者凉爽短袖,都无法阻挡那张脸上朝气蓬勃笑容。
其实比起上弦场,历史系教学楼更容易碰到申燃,不过每次遇见申燃都不会注意到他。
明明他外形那有优势,偏偏被淹没在人群里。申燃看到李葶,追到李葶身边去,也只是因为李葶性别。
但最后事实证明,李葶不止是性取向不合适申燃,就连性别对申燃来说都是错。
“怎不知道你变态到还有跟踪本事?”
黄嵗栩搀着好友走大段路,赵霁羽酒劲上来,步子歪歪扭扭,大半个身体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他又不能松开不管,只得没好气地怼过去。
他俩走在排凤凰树下,鲜红凤凰花掉不少在地上,赵霁羽踩过几朵,不知想起什,停下来看着顶上树冠。
“干嘛?”黄嵗栩依旧没好气地问道。
赵霁羽指指上面:“帮摘朵花下来。”
“哈?”
黄嵗栩脸你玩呢表情,赵霁羽使唤不动他,自己伸长手臂想摘,试两次没成功反而撞下树干。怕他摔,黄嵗栩只好认命地让他站好,自己挑株最矮树枝摘下朵。
赵霁羽接过来,傻笑下又继续往前走。
黄嵗栩白眼都要翻到天灵盖上,终于在满头热汗中把他弄到上弦场。
宿舍熄灯,上弦场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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