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有下车，似是知道他们在商量大事，都很自觉将车窗合上，空气中有寒风呜咽，黎言之敛起咄咄逼人
姿态，语气软下来：“您不是后悔
吗？”
何苏元侧目，背在身后手指尖
颤，他用另只手握住，侧脸依旧绷着，良久才沉声说：“后悔什
？”
“
不知道您后悔什，但是您肯定后悔，否则您不会给祁蔓发照片。”
看似警告，实则是在保护祁蔓，让她离开自己，不知道他是真后悔，还是因为祁蔓和何辞那层关系。
何苏元呼吸微乱，他双手握起，明明要入冬，他身体里热气却股股往外钻，面前孩子是他亲手抱过小不点，现在拦他面前，语气平静质问他，似是万根刺扎来，他身形被风吹晃下，黎言之见他表情松动往前走步，近乎恳求：“事到如今，您还想说您不知道这件事？”
何苏元被逼上话，他伸手进口袋抽支烟出来，点上火后吸口，烟雾袅袅升起。
黎言之在白烟里看不清楚何苏元神色，她眯眼看前方，开口说：“父母死是不是和无人驾驶有关？还有两个……”
“黎言之。”何苏元冷静下来后定定看她好几秒，失笑：“好计策。”
“你居然算计到这里？你真不怕引火**？”
黎言之被戳破丝毫不惧，依旧坦荡：“不怕，因为知道您这火烧不起来。”
何苏元被她噎哑口无言。
他这把火确实烧不起来，否则依照他现在能力，肯定让黎言之吃不兜着走，可现在被拦在自家门口。
不就是因为他有亏心事吗？
何苏元吸烟手顿：“什时候送小辞回来？”
黎言之看眼腕表：“她现在已经在回家路上，您想在这里撞到她吗？”
何苏元侧目：“威胁？”
黎言之：“不敢。”
嘴上说不敢，神色却和往常没变化，何苏元见惯形形色色人，也不是第次和黎言之打交道，可千防万防，还是着道，而且他，也确实后悔。
“你想问什？”
黎言之直接说：“只想知道，无人驾驶项目是不是父母和其他人起研究。”
何苏元吸口烟，远处路上缓缓驶过来辆车，灯光大亮，照他眯眼，他吐口烟说道：“是。”
果然，黎言之往前走步，站在何苏元面前，急切问：“那人是谁，是不是——”
那个称呼瞬间堵住她喉咙口，如被团棉花紧塞，空气都逐渐稀薄，何苏元手上香烟烧到末端，只剩下烟蒂，有些烫手，他下意识丢掉，随后他盯烟头看，对黎言之说：“送何辞出去。”
黎言之没回神，拧眉：“什？”
“送何辞出国。”何苏元看她眼神没尖锐锋利，只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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