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出去,马上就出来。”
“什事啊?”何辞嘀咕:“你们认识吗?”
“可能飞机上事。”祁蔓微点头:“先出去等。”
何辞向听她话,说什就做什,当下就乖乖出去在门口守着,祁蔓转身,看到黎蕴正定定看自己,她问道:“夫人有什事?”
黎蕴走到床边,坐下,偏头对祁蔓道:“坐。”
床边有张椅子,之前应该是黎蕴坐,靠床头很近,祁蔓思考两秒还是坐下,黎蕴伸手替黎言之将秀发拨至耳后,露出白净饱满额头,她道:“言之不记得孤儿院事情。”
祁蔓身形僵住,迅速抬眼,原本脸上就没血色,听到这句话更惨白,她双手攥起,握很紧,嗓口很痒很难受。
其实她已经猜到黎言之不记得小时候事情,可总还是会有妄想,万呢,如果呢,也许她不是不记得,只是事情太多忘记,有天她会想起来,想起她们曾经,她们约定,那是她曾经坚持不下去唯动力。
可黎蕴句话直接宣告死刑。
黎言之忘。
祁蔓眼眶瞬间红,分开后她尝到各种各样痛苦,但没次是这样,犹如把尖锥毫无预兆插进她心口处,刹那疼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,她身体紧绷到发抖,黎蕴见状道:“她不是刻意忘。”
“言之头疼是小时候患上,不知道你们在孤儿院起经历什。”她甚至不知道有祁蔓存在,黎蕴润唇,这些事情原本她并不打算和祁蔓说,但这次死里逃生,她在飞机上还在想,如果大家都死,她是不是还欠祁蔓个解释。
所以她斟酌再三,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。
“她被救出来就发高烧,烧足足三天,烧糊涂时直吵着要去孤儿院,拔药管,半夜偷溜出去,翻墙翻窗户,说要去找人,那时候特别生气,让她别闹,还告诉她,她父母没。”
那个消息无异火上浇油,直接把黎言之烧起来,她连夜就发四十度高烧,迟迟不退,医生开始给她做最坏打算,她整个人懵,哥嫂刚没,孩子她也没能好好照顾,黎穗还没空过来帮她,那段时间不止是黎言之,她也接近崩溃边缘。
差点撑不住,好在,都挺过来。
黎言之在周后退烧,但那之后染上头疼毛病,唯好处是,因为头疼导致记忆错乱和损坏,她忘很多关于孤儿院事情,只记得去过,但发生过什她概记不清,所以黎言之记忆中孤儿院,其实是她灌输,很牵强理由,就是为改掉她挑食坏毛病,黎言之没怀疑,她直以为自己发高烧是因为她父母过世接受不才生病,直以为偏头疼是她妈遗传给她,从娘胎里带出来毛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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