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栋小楼和李明泽记忆中基本没差,唯不同是久无人住,都败落,他们没有进去,因为只是打开门而已,激起灰就把贺宛呛到,猛地咳嗽好几声。
她说:“这里地段虽然好,但实在太旧,没租出去。”
李明泽站在院子里,院子角确实有棵树,不太高,现在还是光秃秃,没有叶子也没有花。贺宛说:“这个叫鸡蛋花,夏天开花时候很香,你小时候喜欢捡掉下来花拿回家,屋子都香,还记得吗?”
李明泽摇摇头,这些细节他全都不记得,只隐约记得,花确是很香。这里附近都是这样旧楼老楼,多是外地人租住,过年期间静得不行,只隐约听到两声鸟啼,还有汽车驶过声音。
贺宛扶着树,看着分别十数年儿子,说道:“那时候正和你爸爸吵架,闹着分居,心烦意乱,带着你出门去玩,谁知道晃神你就不见。找啊找啊,哭啊哭啊,哭得眼角鼻尖都痛得脱皮。后来生病,离婚又再婚,现在终于找到,让妈妈补偿你好不好,们都会对你很好”
李明泽不说话,盯着其中根枯枝,忍不住想,既然这伤心,为什过这久之后才去采血样比对。他突然觉得没意思极,有点想他哥,不知道他哥在家干什。
贺宛又说:“妈妈知道你成绩很好,打算考哪个学校?有出国打算吗?夏天时候可以去看看你爷爷奶奶,他们知道找到你也很开心”
李明泽突然又觉得感觉很奇妙,从前他总是感到很奇怪,虽然李德业是个混蛋,但李鹤也是有父亲,还有那个时不时被提到跑妈,而他孑然身,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,也不知道自己之后要到哪里去。
现在,他突然有个妈,还有爷爷奶奶,孑然身变成李鹤。
李鹤现在在干嘛,李明泽心头像有只蚂蚁在爬。
“们回去吧。”他说。
李明泽本来想是,李鹤个人呆在家里,肯定无聊死,要就是看电视玩手机,要就睡觉。他推门进房间时候居然没见到李鹤,仔细听听声儿,敲敲隔壁门,门没关死,推就开。
李鹤居然在和郑衡打游戏,两个人人拿个游戏手柄,嘴巴里各自咬着根棒棒糖,盘腿坐在地上,像是打到激烈处,两个人目露凶光。
李明泽皱皱眉,叫道:“哥。”
李鹤分神看他,电视里小人就死。郑衡“嘎嘣”把棒棒糖咬碎,朝李鹤翻个白眼,嘲笑道:“菜鸡。”
李明泽眉头又皱紧点,觉得郑衡这样实在是非常没有礼貌,李鹤却没有在意,放下游戏手柄,站起来伸个懒腰,朝郑衡说道:“小孩子抽多烟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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