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寂静,房间里像被李明泽投下个炸弹,方圆百里之内,都炸得干干净净。
李明泽是病晕。李鹤这想着,扔给他件薄外套让他穿上,拽着他去医院。路上,两个人都沉默着,李鹤是不知道该说什,李明泽是整个人都懵,时不时吸吸鼻子,在公车座位上都差点坐不住,个劲往下滑。
他脸是花,泪痕干涸在脸上,李鹤抽张纸巾给他,说:“擦擦脸。”
李明泽好像没听懂他说话,只是愣愣地看着他。李鹤嫌弃地“啧”声,把纸巾抖开,胡乱地在李明泽脸上擦擦。到医院,李鹤把他往医院椅子上摁,让他坐着,去挂号,带他去看诊,医生开堆药,还开三天挂水。
李鹤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他额头,就像小时候他生病样,好像没有刚才烫。李明泽整个人都像慢半拍,傻傻,抬头去看李鹤,李鹤像被刺下似,赶忙收起手,喊护士来给他扎针。
李明泽小时候可娇气,怕扎针,但是脾气又倔,丝毫不要让人知道他怕痛,憋着眼泪还要装作无所谓。现在大概进步些,也可能是烧傻,护士快准狠地扎针时候,他不过是皱皱眉,连鼻头也皱皱。
护士姐姐见他还穿着校服,笑着问:“疼不疼?”
李明泽慢慢地摇摇头。
李鹤看看时间,该吃午饭时候,他转身往外走,走出去两步,回头看,李明泽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,呆呆,也不说话,就这看着。
“饿吗,去给你买点粥。”李鹤说道。
李明泽点点头。
李鹤匆匆从医院走出去,站在门外花坛旁边,原本想抽根烟,见来来往往都是病人就没点,只是叼着,脑子里来来回回咂摸李明泽说话,想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用尽他二十多年来人生经验也搞不明白。
李鹤把粥买回来,李明泽只手扎着针,李鹤帮他扶着碗,他用另只手点点舀着吃,吃完,李鹤扔个垃圾功夫,回过头来就见他靠着椅子睡着。李鹤插着兜站在旁边,看着李明泽紧闭眼,微皱眉头,抿紧嘴唇,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他这个优秀脑袋瓜里面到底想是什内容。
觉醒来,满满两大瓶只剩下三分之,李明泽整个人都清醒许多,坐直,刚才记忆争先恐后地涌进他脑子里,他用没扎针那只手捂着脸,简直想原地消失,羞愤欲死。他觉得自己简直完美诠释什叫“头脑发热”,是真头脑发热,发热到三十九度那种。
“干嘛?”李鹤问道,“想上厕所吗?”
他不问时还不觉得,他问,李明泽就真觉得自己想上厕所,又吃粥又挂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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