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,格外小心谨慎。
青山区检察院反贪局在个不起眼独立小院落里,十分僻静。尤会计刚离开桥头县法院,惊魂未定,问啥都老实回答。他跟蔡成功十几年,是公开招聘进大风厂,很受蔡成功信任,对财务内情清二楚。四年前蔡成功和丁义珍、侯亮平起办煤炭公司事,他知道,林城市工商局就是他跑,手续都是他办。公司真实股东就蔡成功人,既没有丁义珍,也没有侯亮平。蔡成功让他写上这俩人名字,是为拉大旗作虎皮。陆亦可问:既然这样,侯亮平有没有拿过蔡成功分红?尤会计真是个好证人,回答得斩钉截铁:没有,绝对没有!
陆亦可按捺住兴奋心情,提出最关键问题:尤会计,二〇四年年初,你是否给侯亮平办过张银行卡啊?是不是往侯亮平那张卡里打过四十万元现金?尤会计狐疑地看着陆亦可:给侯亮平办银行卡?不会吧?没这个印象。四十万,这大数怎记不得?这不太可能啊!张华华在旁边提醒尤会计:再好好想想,这件事非常重要。尤会计努力回忆——侯亮平是北京人,当时在北京,自己从来没和他见过面,更没用过他身份证,怎给他办卡呢?陆亦可告诉他,现在事实证明,确实有这张卡,是民生银行。那会不会是蔡成功直接给侯亮平办呢?尤会计最后还是否定:不会,办银行卡都是经手!确没给侯亮平办过卡,办肯定有账!
想好半天,尤会计还是想不起来。道是这几年他办卡、打钱多去,实在难以回忆。最好办法是回京州,把所有银行卡都找出来,看看是不是有侯亮平这张卡就清楚。尤会计说,他经手办银行卡有好几抽屉,三四百张呢!陆亦可大为惊奇,问尤会计为什要办这多银行卡?尤会计道,这是没办法办法,蔡成功负债累累,大风公司十几个账号全让法院轮候查封,他既要给全厂千多号工人发工资,还要维持正常生产,都得从卡上走钱!说到这里,尤会计脸上现出得意与自豪:陆处长,这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啊,你们别以为干会计就容易!硬是靠这几百张银行卡坚持年多,才没让千多号工人下岗!敌军围困万千重,自岿然不动!
陆亦可讥讽:看来,你们是打惯法律游击战啊!说说,这多银行卡都是怎办下来?用厂里工人身份证?尤会计说:厂里工人身份证哪敢用?厂里经常欠薪,那不是作死吗?!们主要用外地农民工,还有就是熟人朋友身份证,搞到身份证复印件也行。般客户办卡,银行要求本人身份证原件,对企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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