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朝着预料方向发展,欧阳菁是个突破口。侯亮平相信,大风厂股权之谜将由此解开,还会顺藤摸出山水集团等连串瓜来。欧阳菁五十万受贿事实既已查明,受贿已经不是关注重点,现在要搞清楚是——这位主管信贷银行副行长手造成断贷,是如何导致大风厂股权转移和“九六”事件发生。今天他精心准备场三堂会审:在讯问欧阳菁同时,提审蔡成功,接触高小琴。
侯亮平信心十足。季昌明进门询问情况时,侯亮平便说:今天搞场会战,三个组密切配合,将打个突破性漂亮仗。季昌明有些狐疑地看着他:突破?就这突破?侯亮平很肯定:就这突破!
季昌明未置可否,在对面指挥位置上坐下。对欧阳菁审讯很敏感,领导必须参加监督指挥,侯亮平心里有数。领导坐下后,把带过来保温杯放在桌上,先说个情况。道是沙书记表扬他,要谢谢他这反贪局局长。说他拦下李达康车,挽救李达康前途。侯亮平听罢,并不觉得意外,马上想到,沙瑞金把李达康和欧阳菁切割开。随口来句:挽救李达康只能是李达康自己,他腐败,谁也挽救不他!季昌明怔下:亮平,别胡说啊,们就事论事!
这时,欧阳菁到位,季昌明敲敲桌子,示意开始。侯亮平抓起桌上话筒发出指令。指挥中心通信设施很现代,大屏幕及时显示出审讯室画面。工作人员随时切换画面,可以将几个审讯场所同时呈现在荧屏上。这样,领导们就可以像看电影样,随时掌握审讯进程。
张华华和位女检察官对欧阳菁进行讯问。欧阳菁有些激动,不承认贷款有任何问题。她口咬定,城市银行和大风所有信贷业务来往,都是合法合规正常业务来往。张华华指出,二〇二年初,蔡成功笔正常贷款就被不正常地中断,以至于大风厂股权落入山水集团囊中。欧阳菁并不回避,说她本来是准备按计划放贷,但银行风控部门例行贷前调查时,意外发现蔡成功卷入起非法集资案里去,蔡成功涉及使用社会高息资金亿五千万元……
侯亮平和季昌明对视下。欧阳菁说是个新情况,必须马上证实。侯亮平让工作人员切转到市公安局看守所。屏幕上即时出现蔡成功辩解——用不用高利贷,用多少,都与企业流动资金贷款无关。是自然人,大风是企业法人。而且大风厂也不是人,还有员工们持股。侯亮平听明白,欧阳菁没说假话,蔡成功确实卷入非法集资案里去。画面再切回审讯室,欧阳菁又做进步说明——对位身陷高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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