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着油门赶到赵俊凡家所在小区,陈洛愉把车停到地库,在楼下草坪休息区看到正坐在长椅上抽烟赵俊凡。
大步走上前,陈洛愉喘着气问:“还好吧?”
赵俊凡双手肘撑在膝盖上,陈洛愉看不清他表情,只能看到他口接口地抽。脚下地面落层薄薄烟灰,脑袋和右手都笼在缥缈白雾之中。
见他抽得这凶,陈洛愉蹲下来拿走他烟:“别抽。”
赵俊凡抬起下颚,用麻木脸对着他。
他们认识两年多,赵俊凡性格向没心没肺,即便赵韫儒在医院当众训斥,事后他也能跟个没事人样和护士们开玩笑。所以陈洛愉从未见过他现在这个样子,眼皮肿起,嘴唇干裂,因为烟抽得太多,浑身都是呛人气味。
想到刚才他给自己打那通电话,陈洛愉垂下头,赵俊凡也不说话,拿起烟和打火机再点根。
陈洛愉又把这根烟抽走:“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,别这样抽烟,身体吃不消。”
夹着烟手指又空,赵俊凡索性放下右手臂,靠到后面椅背上。
他视线没有焦点地望着前方,陈洛愉在他身边坐下,把手里两根烟都摁灭在地上,半晌之后听到他叫自己。
赵俊凡声音很轻,像是梦游样低语:“这都是假吧?”
陈洛愉不知道该怎回答。
刚才在电话里,赵俊凡也问过同样问题。他也希望是假,希望这件事从来就不曾发生过。但是赵韫儒已经承认,赵俊凡也听到郑茹打电话,逼问之下得知切。
赵俊凡立刻打给赵韫儒,让他回家解释清楚。可惜赵韫儒都没听完就挂断,再打过去就是关机。
赵俊凡觉得脑子有点昏,很快就天旋地转那种。他被病人传染流感好像又严重,有点喘不过气。他推开过来扶自己郑茹,换鞋子下楼,他也不知道要去哪,只知道郑茹哭声和哀求声太吵,吵得他想砸东西。直到从电梯出来,不小心和个年轻人撞满怀后,他才想起要找陈洛愉。
因为陈洛愉知道这件事。
知道却不告诉他!
在电话中,赵俊凡第次对着陈洛愉吼起来。
陈洛愉没有辩解,只默默听他发泄,听他怪自己怎可以不分轻重地隐瞒。说到最后,赵俊凡好像精疲力尽样,忽然就安静下来,放低声音问他:“其实这些都是假吧?”
看着眼前这双陷入迷惘中眼睛,陈洛愉伸手把他揽到怀里,拍着他后背:“知道你很难受,如果想哭就哭出来。”
赵俊凡下巴搁在陈洛愉肩膀上。接到他电话时,陈洛愉刚处理完个外伤出血量大患者,在淋浴区洗澡,此时头发还没完全干。赵俊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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