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诗宜笑道:“没想到真能碰到你。”
陈洛愉拿下耳机:“是挺巧,你怎会在这?”
“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朋友在同济这边念口腔学嘛,刚和她吃完饭。”
陈洛愉点点头,又听蔡诗宜问:“最近好吗?”
牵牵嘴角,他笑道:“挺好,你呢。”
“还行,都是老样子。”蔡诗宜把鬓发别到耳后,“你最近有跟飞麟联系吗?”
他已经预料到蔡诗宜可能会提陈飞麟,不过在真正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是有点不适应。
他说:“没有。”
“你跟他到底怎?”蔡诗宜忍不住叹气,“以前他都没有亲近朋友,你还是头个。要是有什误会你说出来,也许可以帮帮忙?”
陈洛愉是知道陈飞麟没什朋友,毕竟那人所有课余时间不是拿来读书就是打工,可他不知道自己是第个。
难道蔡诗宜不算?
他没有回答,蔡诗宜以为找到症结所在,便继续劝:“飞麟不是个擅长表达人,这次他家里出事,要不是车票问题搞不定,估计也不会告诉。”
“他家里出事?”陈洛愉皱起眉。
“嗯,他家承包片鱼塘,最近湖南那边直下雨,雨水倒灌,鱼都死不少。”
攥紧手里耳机线,陈洛愉听到自己声音都变得紧张:“是什时候发生?”
“就前几天,”蔡诗宜回忆下,“好像是23号下午,他妹打来电话,第二天早他就请假走。”
23号是陈洛愉生日,那天晚上他把陈飞麟叫下来,当时陈飞麟心里定很着急吧,他什都不知道就这跑过去,撒通酒疯,还趁醉吻陈飞麟。
想到那人当时心情,他忽然很想给自己巴掌。
蔡诗宜叫他声,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,眼中情绪已然控制不住。
“那他家情况还好吗?”
“具体也不太清楚,前天还问他来着,他也不肯细说。但是他家情况你也应该猜得到。”
蔡诗宜没有再说下去,只是又叹出口气。
是啊,陈洛愉当然清楚,陈飞麟家里水稻和鱼塘是用来维系家人生计,现在鱼塘受灾,他怎可能会好?
喉咙泛起阵酸,陈洛愉克制住情绪,对蔡诗宜道:“谢谢你跟说这些。”
“没事,”蔡诗宜冲他笑笑,“他真挺不容易。”
“嗯,”陈洛愉用力点下头,“会找他。”
等蔡诗宜离开后,陈洛愉立刻打陈飞麟电话,却发现耳机线已经被自己攥到变形。他把耳机拔出来,直接听听筒,可那边响到断线都没有被接起。
他又继续打两通,还是无人接听。
他有点慌,不知道陈飞麟是没听见还是不想接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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