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雨声沙沙作响,抹淡白月色穿透乌云投在窗户上。陈洛愉靠墙坐着,抬手抹把眼角滑下汗珠。
陈飞麟宿舍没装空调,只有屋顶电扇在转动送风。陈飞麟似乎习惯这样环境,但他不行。
不过比起身体上闷热,他心里有更在意事。
他问陈飞麟能不能聊聊,陈飞麟说个“好”字,又问次到底出什事?
他思考着该怎回答,那个人也没有追问,气氛又陷入沉默里。昏暗环境看不清彼此真正表情,他不想陈飞麟误会自己墨迹,只好先开个头:“今天妈来,饭都没吃完就又吵起来。”
“为什?”
“老调重弹,就是爸事。”
之前跑步休息时,陈洛愉提起过点,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跟母亲离婚,后来去苏丹,父子俩从没见过面。
他没讲离婚原因,陈飞麟也不好多问。此刻听他欲言又止,便坐起来,说句“在听。”
捏着拇指指甲,半晌后,陈洛愉才抬头去看陈飞麟。
“妈没有再婚过,上小学她就去北京工作,把交给外婆带。”
“外婆她很疼,要什她都会满足。但是每次看到别人牵着爸妈手,还是会很羡慕。”
他声音变轻,纵然看不清脸,陈飞麟还是听出话语里失落。
“其实从小就知道们家跟别人家不样,所以很努力读书,不想被人看不起。可是那些小孩子真很奇怪,他们就爱欺负跟自己不样。”
沮丧地曲起膝盖,运动裤布料散发出温和柠檬香气,陈洛愉忍不住抱住双腿,就像抱着陈飞麟样。
对面人并不知道他小心思,不过听懂他小时候也吃过苦。和自己缺乏物质但拥有父母照顾不同,陈洛愉衣食无忧,却没有父母可以陪伴成长。
默片刻,陈飞麟问道:“他们都是怎欺负你?”
陈洛愉摇着头,他不想去回忆那些丢脸过去,小学生恶意无非就是排外和恶作剧罢。
他把这种情绪施加到孙红身上,还在电话里遍遍朝刘丽亚吼,他要见他爸,他要刘丽亚送他去苏丹。
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苏丹在哪里,直到有次放学回家,他听见孙红在卧室里和刘丽亚讲电话。
他偷偷拿起客厅座机来听,就是那次,他听到他妈痛哭流涕地诉说他爸犯错。
他不懂什是玩男人,更不懂什叫双性恋,但他听懂刘丽亚有多恨陈方文。
直到孙红从房间里出来,看到拿着话筒在发呆他,当年秘密才瞒不住。
后来刘丽亚态度就变,只要他不听话,刘丽亚就会提起个人赚钱养他有多辛苦,提起他那个让他们家这受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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