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靠近西洞庭湖澧水尾闾,下雨时节很容易被淹,所以村民们都过着靠天吃饭日子,至今还挂着贫困村头衔。
他母亲身体不好,家里水稻和鱼塘都靠父亲与二叔打理。每次遇到雨水倒灌,父亲就会成宿成宿地睡不着,望着天叹气。
他懂事得很早,可父亲从不肯他把精力放在帮着做农活上,总是叮嘱他要好好读书。
“爸,”陈飞麟顿顿,似乎在想着怎总结,“他没读过书,辈子都在地里辛劳。不过他对很好,从小就没让吃什苦。”
“他说是读书料,定要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,以后不要过他这种日子。”
放下水壶,陈飞麟靠在后面石阶上。他手肘撑在身体两侧,以个很放松姿势面对着操场。
陈洛愉看着他,看他嘴角浮起温柔笑意,目光遥望远方,仿佛能通过那片模糊山峦看到家乡,看到那个淳朴背影。
陈飞麟说:“不知道别人父亲是什样,但爸很好,没有他和妈就不会有现在。”
陈洛愉没吭声,他跟着陈飞麟起仰望,望着天边轮廓,望着另个他不知道世界。
他没感受过父爱,陈飞麟说也不是发生在他身边事,他想象不那种没接触过贫苦环境。但不知道为什,那人简单几句话却能在他脑海中构筑出抹真实身影。
位慈祥父亲模样。
“你刚才说没有爸是什意思?”
不知过多久,陈飞麟声音再次响起。
闭闭被天光刺痛眼睛,陈洛愉小声道:“就是字面意思,他在出生前就跟妈离婚。”
“那你从没见过他?”
“嗯,妈说他去苏丹,后来就没再联系。”
“那照片总见过吧。”
“还真没有,”陈洛愉自嘲地勾起嘴角,“妈连离婚证都放到银行保险柜里。”
“与其说她不想见爸,不如说她在害怕。”
“怕什?”
陈飞麟静静地看着陈洛愉。
他视线很温和,就像操场上偶尔吹过风,带来丝凉爽。不过因为空气里温度太高,陈洛愉仍然觉得热,觉得心烦。
他说不出口。
刘丽亚从小就在他耳边灌输那些话实在太难启齿,尽管他可以理解刘丽亚心情,但是刘丽亚不理解他。
没有哪个孩子愿意听母亲而再地用污点来否定自己父亲,何况他从没见过那个人。
握紧手指,他觉得这样家事还是别让陈飞麟知道比较好。
“不说。”他站起来,拍拍裤子,“继续跑吧。”
他绕着400米跑道跑两圈半,直跑到气喘吁吁,步也动不才停下。身边那人及时勾住他手臂,扶着他到最近看台休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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