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西北,冬日脚步放得极缓,但也有迹可循。雪下得日比日少,天气日比日暖,海东青时常在天空圈圈地盘旋,乌兰说,那是它想回家。
她和她家人也时常登高西顾,开春雪化,狄人肯定要再次入关东侵,这里离关口太近,不安全,不是久居之地。
这切,都随着春天而来。
但谢燕鸿甚少有时间去想这些,他每日都过得飘飘然,陷于情窦初开矇昧快乐当中。自那日他与长宁剖白心事,他仿佛就陷入场摄人心魄梦境当中,举动皆牵动彼此心事,风吹过雪飘落也使人怦然心动。
谢燕鸿本还以为长宁是个彻头彻尾木头,但现在他发现,长宁也会害羞。
害羞时也是面无表情,只是耳根连着脖子,并泛出红来,如果此时谢燕鸿直看他,他脖子就会越发红,就像喝酒样。
肌肤相亲感觉也让人着迷。
厚实毡帐隔绝外面风雪,里面尽是春色融融。
谢家家教甚严,别世家里头,给公子哥儿备通房丫头什,在谢家全没有。伺候谢燕鸿全是小厮,但他和玉脂交好,桃花洞是销金窟温柔乡,便是娈童,里头也有。他常常出入,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?
长宁才是真张白纸。他最多也就只见过牛马羊,若说是人之间,全然不知。
谢燕鸿反而成引导者。
毡帐里头不点灯,星光月光也照射不进来,漆黑片。冬日里,谢燕鸿浑身都是汗,长宁身上也尽是汗,皮肤相贴处又烫又热。谢燕鸿把手撑在长宁胸膛上,感觉滑腻腻,尽是汗,底下又有勃发力量。
谢燕鸿按捺着,细声教他。
只是实在看不见,俩人都发急,长宁喘气声又粗又急,好像大猫。实在忍不时,长宁便掐住谢燕鸿腰,猛地翻身,将他覆在身下,磨来蹭去,弄得谢燕鸿想叫又不敢叫。
有时胡闹到半夜,随便裹上厚厚羊裘便骑马去浸热烫汤泉。
夜半风大,骑在马背上尤其,谢燕鸿不住地往长宁怀里缩,恨不得将整个头脸也藏起来。马儿颠簸,两人又离得近,正是怎亲密都不够时,又怎能不情动呢。等马儿路小跑到热气腾腾汤泉边时,谢燕鸿又是满面酡红,气喘吁吁。
这样荒郊野外,便是赤身露体,也只有星月山雪窥见。
谢燕鸿放松自己泡在水里,四肢百骸都被泡得酥酥软软。他趴在池沿,双手交叠,垫在下巴底下,长宁便赤着身子坐在池沿,腿垂在水里,腿曲着,他下巴顶着膝盖,望着远处,不知在想什。
谢燕鸿侧脸贴着他小腿,说道:“你是不是在担心家人?”
长宁摇摇头。
他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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