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窗边站会儿,季明伦听到身后传来敲门声。
服务员打开门,恭敬地将江见臣请进来。
江见臣脸色比起那天好些,季明伦站起身,做足礼数迎他坐下,给他倒杯刚沏普洱茶。
江见臣没碰茶杯,只扭头对跟进来服务员说声“等等再点菜”,待服务员关上包厢门后才转向季明伦。
“江叔。”
季明伦叫完他便坐下,屁股刚挨到椅子就听见他问:“江凛是不是还住在你那。”
“对。”季明伦坦然承认。
江见臣靠到椅背上,右腿架到左腿上,望过来眼神带上几分压迫感。
“你们两个这是说不通是吧?”
“江叔,知道你在顾虑什。”季明伦不想浪费时间,索性敞开说,“和江凛之间唯问题只是性别,你也是担心以后公开会影响到们工作生活,这些其实都考虑过。”
“尊重江凛想法,以后不管他想公开还是直瞒着都没意见。而且现在大环境不像以前那封闭,身边也不止个喜欢同性朋友,和江凛性格从小就独立,做任何决定之前们都会深思熟虑。”
季明伦语气诚恳地说着,不过意料之中,江见臣仍是不理解态度,开口时也不控制语气,食指敲敲桌面:“那孩子呢?你觉得你爸妈就可以容许你们这胡来吗?”
“明年就毕业,”季明伦平静地反驳着,“说句不好听,这多年他们除给钱之外,在其他方面都没管过,难道等成年反而有话语权来插手选择?”
不过短短几句,季明伦就把江见臣还未说完斥责话语堵回嗓子里。
季明伦看似在怪季卓升和程昱没管他,实则把江见臣也拉进来起说。
江见臣和季卓升认识十多年,虽然是因为两家孩子读同所幼儿园才开始有交集,但他和季卓升在双方家庭问题上有着很致遭遇,都是夫妻早早没感情,为孩子勉强维系着家庭关系。到孩子们读初中时候,季卓升先和程昱离婚,而汤颍也在那之后没多久因病去世。
江凛和季明伦虽不是亲兄弟,但从小就跟家人样相处,在汤颍去世那段时间里,季明伦更是寸步不离地陪着江凛。这些江见臣都看在眼中,可那时他从来没有想过,这样亲情可能会发展成现在这种让人措手不及又无法面对关系。
“江凛和说那天跟你谈内容,”季明伦放在桌上双手互相交握,依旧恳切地看向面色不悦,盯着墙上幅抽象画江见臣,“那不是他时冲动才说,这些年他直很委屈,过得没你想那轻松。”
“你有再婚妻女,有完整新家,可江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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