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北宁并不知道宥阳能闻到他身上信息素,还以为宥阳眼神是对他从宋涵车上下来不解。
他叫声“大师兄”,然后去看鹤棠大师。
“师父……”
鹤棠大师神色比宥阳平静许多,他点点头,问道:“昨夜你皆明师叔来找,说你又未归,可有原因?”
纪北宁已经决定回来就坦白,却没想到会在山门口被撞见,而且师父身边还有大师兄在。
他没打算隐瞒大师兄,但无法同时面对两个最亲人。便道:“师父,弟子有事想单独和你说。”
鹤棠大师道:“那去为师禅房吧。”说完又对宥阳道:“你跟那边说声,改成下午过去。”
宥阳蹙着眉,心中虽然疑惑,但还是应下。鹤棠大师带着纪北宁从侧门进入,路回到自己禅房。
关上门后,鹤棠大师坐下来,道:“灵泽,你想说什?”
纪北宁低着头,接下来话太难以启齿,可他还是鼓起勇气,将三个多月前发生切如实告知。
想不到他居然遇到这罕见情况,鹤棠大师也觉得吃惊。不过比起出言责怪,此刻更担心他身体如何。
面对师父如往昔关怀,纪北宁越发愧疚,声音都有些沙哑:“多谢师父关心,弟子已经没什大碍。”
鹤棠大师让他在身边坐下,叹着气道:“出这大事,为何不早点告诉为师?你是怕为师会责罚?”
“不是。”纪北宁立刻解释道:“弟子只是……怕会被逐出寺里。”
他说完又惭愧地低下头,鹤棠大师则是沉默下来。
这事如果曝光,纪北宁确实不可能再留在寺里,还会因为隐瞒而被戒律堂惩罚。
望着这个直被自己引以为傲弟子,鹤棠大师心情复杂极。
纪北宁是在襁褓中就被他捡回来孤儿,当时也按照规矩做过性别检测,出来结果是beta。谁又能想到命运居然这样捉弄人,会在成年后现在分化成omega。
想起他分化那天该有多危险,鹤棠大师也觉得自责。
从小到大纪北宁都很懂事,无论是受伤还是生病都是能忍则忍,从不轻易说出来。其实那天鹤棠大师有感觉到他精神不太好,但因为那段时间佛事安排比较密集,便以为他只是像往常那样累着,没想到会是那危险症状。
鹤棠大师直没说话,纪北宁心里就七上八下。他摸不准师父在想什,又担心师父会怪宋涵帮着隐瞒,于是开口道:“师父,这件事是弟子个人过错,与宋涵无关。请师父不要怪他,更不要跟宋家人提。”
鹤棠大师道:“若没有他,你也撑不到现在,为师不会怪他。”
纪北宁在心里松口气,听师父又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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