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道：“抱歉。”
陆依然：“没什
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陈昂打断
她没说完
话：“希望你能找到所爱。”
“承你贵言。”
陆依然笑，比她以往任何
个笑容都要更真实。
陈昂额头上缝四针，额角上像爬条难看蜈蚣，陈婧陪在他旁边，直数落他，絮絮叨叨，手上还拿着那条沾满血围巾，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。
“
没事，”陈昂说道，“现在觉得还行，如释重负。”
确是，这段时间，他总会想，徐蘅在那小时候，离乡别井，去追求自己想要，到底难不难，有多难。他独自个人做出去日本决定，又需要怎样勇气。现在陈昂也知道，这很难，但也不难。
他像溯游在深暗水里潜水者，终于浮出水面，自由呼吸第口新鲜空气。
陈婧知道他卖车，正准备卖房，接下来打算也略知二，只叹口气说道：“你有什难处，定要跟姐姐说。”
陈昂说：“好，但还是有点不好受，你要去看看妈。”
“好。”陈婧踮起脚，抱抱已经比自己高出头多陈昂。
待到无人处，陈昂想又想，手机对准自己额角难看伤口，拍张，矫情地发朋友圈，配字：破相。
果不其然，还没两分钟，徐蘅就发微信来。
“怎？”
陈昂靠在路边灯柱上，回道：“没什，不小心磕破头。”
徐蘅几乎是秒回：“痛不痛？”
陈昂先是发个“不痛”，想想又撤回，再发：“挺痛，亲口就不痛。”
陈昂边发边笑，之前和徐蘅之间所有隔阂与隐忧好像突然间都不见，因为他已经找清楚方向，接下来只需要笃定地往前走，就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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