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在跃层二楼,陈昂驯顺地踩着楼梯上去,躺在床上,没把厚重门帘拉上,听着徐蘅特意放轻脚步声,还有冰箱拉开关上声音,声音很小,窸窸窣窣,陈昂觉得这些天来直悬着心终于落地,阖上眼。
陈昂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醒来时候天已经有点暗,夕阳光倾泻而入,他茫然地睁开眼,发现徐蘅也睡,躺在他旁边,压在他被子上面,睡着时候微微皱着眉,嘴巴微张,唇珠微微上翘,手里抓着温度计,体温不算很高,三十八度出头。
陈昂没动,也没出声,就这偏着头看他。
仿佛心有灵犀样,徐蘅脸在被子上蹭蹭,睁开眼。
陈昂看着他刚睡醒眼睛还泛着水光,脸颊印点红痕。徐蘅很自然地撑起身在陈昂额头上亲下,还带着点睡醒之后鼻音,说道:“好像不怎烫。”
陈昂突然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
徐蘅愣住:“怎?”
陈昂说道:“和个女,假装在起,为骗爸妈,不过她不喜欢,她不喜欢男人,们不是真,只是糊弄过去,爸妈好像知道们事情。”
徐蘅不意他这突然地说出来,在这个时候,这坦诚地说。
陈昂见他沉默,语气有些着急:“对不起,不知道该怎做才好,怕他们伤害到你,可是这个方法也不好,……对不起,宝宝,对不起,爱你——”
徐蘅手撑在陈昂脸侧,低头在陈昂嘴唇上亲下,把他话打断。
陈昂下意识地往后躲躲:“会传染。”
徐蘅又在陈昂嘴巴上啄下,陈昂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,抱住他,两个人隔着被子上下叠着,躺在床上。
徐蘅只是说道:“你不要这样叫。”
陈昂:“怎叫?”
徐蘅难为情地说道:“就是,‘宝宝’。”
陈昂:“哎,怎?”
徐蘅用额头撞下陈昂下巴,说道:“你脸呢?捡下。”
陈昂说道:“小时候有只猫,就叫‘宝宝’,它谁也不喜欢,猫这种生物本来就谁也不喜欢,但喜欢,天天蹭着睡,也最喜欢它,但后来有个亲戚来家住,猫毛过敏,送走,后来想要接回来时候,猫走丢。”
徐蘅好奇地问道:“你哭吗。”
陈昂:“没哭,懂事之后就不怎哭,只是后来再也不养宠物。”
徐蘅抬头亲亲陈昂下巴,被他胡茬刺得嘴唇发痒。
陈昂起来吃徐蘅做白粥,不是想象中那种淡而无味病人餐,白粥里切点瑶柱,好像也放点糖,吃起来甜丝丝,很好下口,陈昂口气吃半锅,剩下都放冰箱里。
饭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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