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。
徐蘅越想越觉得难受,情绪直烧到胃里,心砰砰地跳着,以种让人烦躁节奏,让人不得安生。
外面传来有人开门响声,然后是浴室水声,具仍然带着湿气健硕躯体钻进徐蘅被窝里,从背后搂住他,小声地问道:“睡吗?不舒服?”
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——
徐蘅突然觉得委屈极,在黑暗中翻身埋到陈昂怀里,声音模糊不清:“难受。”
陈昂手脚并用地把他裹住,手揉他后脑勺和耳朵:“哪里难受?”
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——
徐蘅:“胃,胃难受。”
陈昂要起身:“有没有胃药?”
徐蘅抱住他:“不用吃药,就点点难受。”
陈昂:“那给你揉揉。”
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——
徐蘅背对着陈昂窝在他怀里,陈昂手横在他腰上,温暖干燥手掌掀起徐蘅衣服下摆,放在他胃位置,轻轻地打着转揉。
徐蘅点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,没入到枕头里,无痕迹。
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——
虚空中仿佛传来钟表滴答滴答声音,那是倒计时,等到数字倒数到零,炸弹就会爆炸,“轰”声,所有温存和热烈都会被夷为平地,只留下废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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