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蘅最后还是坐上陈昂车,没有更好方法。
他坐在副驾驶座上,扣着安全带,整个人都沉默着,眼眶鼻子还留着点红,看着窗外出神。陈昂见他情绪低沉,上高速前找个加油站把油加满,问他:“吃点东西不?待会儿路上饿。”
徐蘅摇摇头:“吃过,不饿。”
陈昂径自下车,没会儿回来,手上抓着面包,还有矿泉水。
徐蘅撇过头:“不饿。”
陈昂:“饿呢,早上还没吃。”
说着,陈昂撕开面包包装吃起来,副真很饿样子,还边吃边“嘶嘶嘶”地抽气,可能是扯到嘴唇上伤口,被打到下颌还有点红。徐蘅有点愧疚,想要开口道歉,但想到陈昂毫无逻辑怒气,也有点气,把头重新转向窗外,又开始发呆出神起来。
陈昂是真饿,三两下把面包吃完,灌小半瓶矿泉水,照着导航指示开始上路。
车窗外面风景不断后掠,高速好像永远没有尽头,两人又不说话,陈昂前天没睡好,害怕犯困,打开音箱播歌。
两个小时过去,徐蘅发现自己饿。
“咕——”
陈昂侧头扫他眼,徐蘅尴尬地沉默着。陈昂手把着方向盘,另只手变魔术似摸出个菠萝包,递给徐蘅。
徐蘅接过去,窸窸窣窣地撕开包装,小口小口地吃着,他爱吃甜,菠萝包正合胃口。吃完,陈昂很自然地抓过他吃空包装袋,塞进垃圾袋里,又把瓶新矿泉水递给他。
陈昂:“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“嗯。”
随着离目地越来越近,能从车内看见外面漫长海岸线,今天天气好,海水湛蓝,雪白浪花翻起来,拍在沙滩上。这里不算什旅游城市,海滩都是原生态样子,几条渔船在近海处浮浮沉沉,海鸥绕着桅杆飞。
陈昂把车窗降下去些,吹进来都是凉爽海风,带着咸腥味潮气。
徐蘅曾经很讨厌这股味道,因为直以来,他爸想都是他能够在高中毕业之后,就给家里打下手,学怎捕鱼,怎经营家里海鲜摊档。有段时间,徐蘅闻到家里长年挥之不去鱼腥味,都会觉得反胃恶心,他不喜欢大海无常,也不喜欢海鲜滑腻鳞片,他从小就喜欢摆弄母亲那唯根口红,香,颜色艳丽。
但这次回来,他居然觉得有种久违熟悉和怀念。
陈昂在徐蘅指引下,把车停好。
徐蘅说:“谢谢你,真谢谢。”
陈昂撩开徐蘅刘海,在他额头上亲下:“祝你好运。”
徐蘅沿着路往家里走,沿路景象与他当年离家时候已经大不样,绝大部分平房已经拆掉盖起小楼,徐蘅还路过自己家海鲜档,果不其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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