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。
陈昂家是个小跃层,卧室在楼上,拉开门帘,沿着雪白的楼梯下去就是客厅。落地窗大开着,阳光倾泻而入,昨晚还蔫巴巴的绣球花泡了一晚已经活过来了,被从水里捞了出来,花瓣上还带着水珠。
桌上摆着一份早餐,陈昂穿着背心短裤,嘴里叼了烟,正在洗碗。
徐蘅站在原地发起愣来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突然闻到了烟味,嗓子痒,咳了个惊天动地,差点气都没喘上来,眼睛和鼻头都红彤彤的,像圣诞老人的驯鹿。
陈昂听见声转过来,把烟灭了,说道:“不好意思。”
他想着戒烟,棒棒糖吃了不少,但还是总戒不掉,心烦了就想抽,闲下来也想抽。
“你感冒了?”陈昂指了指桌上,“我叫的外卖,刚好是粥,你吃点,我待会儿给你翻点药吃。”
徐蘅吸了吸鼻子,洗漱过后,一口一口把粥吃完,脑袋晕乎乎的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帮我叫个车好不好。”
陈昂:“我送你回去?”
徐蘅忙说道:“不用了,我自己回就行。”
陈昂见他坚持,最后只好说道:“行吧,我帮你叫车,送你下去。”
陈昂:“花你拿回去吧,我不会养。”
徐蘅:“不用怎么养的,就插几天,你把茎剪一下,剪成十字,再把里面的白色的絮……算了,那我拿走吧。”
徐蘅把花用报纸草草包了一下,拿走了,陈昂送他下楼看着他上了车才回去。回到家里,陈昂把徐蘅吃完的外卖盒扔到垃圾桶里,家里又恢复了安静,刚才插过花的瓶子又空了。
得,微信又忘加了。
徐蘅拿着花还要拎着箱子,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家,忍着困意,处理了花,放进花瓶里,就着水壶里的凉水吃了两颗感冒药,衣服也不换了,钻进被子里,浑身上下骨头都疼。
他没睡着,在被子里缩成一团,觉得家里静得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