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路上梁起鹤言不发,从上车后也没有再碰过林稚虞,只是盯着自己那侧车窗不动。
林稚虞看他好几次,心里揣摩着他到底为什生气。
以往梁起鹤也板起脸过,但都只是下子就过去,还没有过这次这样。出租车内不时会划过外面街灯亮光,将梁起鹤阴沉侧脸照得明明灭灭。林稚虞不想猜,干脆拉拉他袖子:“你到底为什生气?”
梁起鹤对着正经过株棕榈树干翻个白眼,完全没有回答欲望。
他发现林稚虞是真很蠢,真不枉自己给他起那个蠢鹿外号,蠢到家!
见梁起鹤依旧黑着脸装大爷,林稚虞也有点生气。这家伙莫名其妙发脾气不说,刚才还让自己那丢脸,自己都没跟他计较,他倒好。不愧是梁二白,又二又白痴!
林稚虞也转头看着自己那边窗外,车子里又安静下来,除前排司机偶尔哼两句小调外只剩下风声。
到酒店后,梁起鹤付钱就下车,也没去看另边林稚虞。不过在他走上台阶,站在旋转玻璃门前时候还是没有忍住,回头。
林稚虞上大半楼梯,左手叉着腰右手垂在身侧,他低着头,走几步就停下来喘两下,然后再上。
酒店大楼前有条很长大台阶,两侧配有上下直行电梯。本来可以坐直行梯上去,但是好巧不巧上行电梯坏,几个维修工人正在处理,只能走楼梯。
放在平时这楼梯走起来也没什,只是林稚虞太累。他看着脚下路,就没有注意到上面人,等到梁起鹤皮鞋出现在视野中才抬头。
那个人还是很生气样子,他以为梁起鹤想说什,结果梁起鹤拉着他左手搭在肩上,又把他抱起来。
他右手下意识地抬起来要推梁起鹤肩膀,被梁起鹤阻止道:“别乱动,不然止痛药效过又要去医院。”
梁起鹤副不耐烦口气,林稚虞手臂僵,垂下眼睫道:“是手伤不是腿,可以走路。”
梁起鹤转身继续上楼:“你走那慢,要等你到什时候?”
林稚虞:“……”
尽管梁起鹤在做事情让他轻松不少,可丢人也是真丢人。他是个男,这样被另个男抱在怀里,堂而皇之走进酒店,想不惹人注意都难。
但是看着梁起鹤沉着脸样子,他又想起这个人在生气。虽然不知道生气理由是什,但是现在再反抗下去说不定就会吵起来,那样只会更丢人。
林稚虞在脑海中跟自己僵持片刻,最后又妥协,继续选择装晕。
梁起鹤俯视他眼,对于他这种小学生行为不予置评,进酒店后欣然接受周围人注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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