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才找不准自己所在方位。
方驰酒意在顷刻间醒个透。
他微微偏过头去,看着林晓那双眼睛——那双刚才自己在心里默默称赞过“翦水秋瞳”漂亮眼眸,心中倏然间漫上巨大愧疚——
是自己喝多,所以才没有发现。
——这漂亮双眼睛,瞳孔竟然是没有焦距。
方驰心神巨震,半晌,轻声说:“对不起,……今天是个意外,很抱歉。”
是喝多傻逼,不是有意戳你痛点。
不过道歉没用,事已至此,可能于事无补。
林晓情绪已经恢复差不多,对他这句“对不起”没什表示,只是转过身,对二位民警说:“张叔,王哥,今天这事,别让师父师娘知道,他们岁数大,可能受不这种‘意外’。”
方驰看着他背影,左脸上好像被人狠狠扇个耳光。
张所长“哎”声,说:“行,既然是误会,说开就行,那什,今天天不好,早点把店关,回去歇着吧。”
林晓点点头。
张所长又问方驰:“张先生,你看今天这事,们派出所还有必要立案吗?”
右脸耳光接踵而至,方驰沉默下,沉声说:“当然不用,对不起,添麻烦。”
张所长摆摆手,又同林晓交待几句,带着小王回所里。
民警直走,整个层大厅再次陷入诡异沉默氛围之中。
“……”好半天,方驰才打好再次道歉腹稿,可张嘴,就被林晓打断。
“张先生,有个问题问您。”
方驰只好咽下已经到嘴边抱歉,说:“你问。”
林晓伸手摸到单人床,坐在床边,想会儿,皱眉问道:“咱们两个男人,您举报……不太明白您这逻辑……”
正在悄然挪到林晓正对面位置方驰:“……”
这就不是左脸跟起打耳光,右脸再赏你个大巴掌,这句话根本是左右连续开弓,直接扇方驰个星光灿烂大反冲。
尽管已经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无论是什神情,对方都看不见,但是方驰还是觉得如芒在背,尤其是对着这样双干净仿佛没有任何杂质眼睛,方驰活二十三年,第次产生想要落荒而逃冲动。
“……”方驰挣扎下,艰难开口,却发现自己此时无论如何也给不出真实答案。
怎说?
说自己本来就喜欢男人?
还是说看见你这张脸时鬼迷心窍?
“对不起,今天喝多,脑子有点不清楚,真……抱歉。”
半真半假说词,没成想林晓思索会儿,居然认真地点下头,“嗯,你进门时候,确实闻到酒味。”
方驰微垂下眼帘,没出声。
又沉默几秒,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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