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
！
等换好大
，还不是要种得更勤快拿出来卖咯！那天上午他就卖完所有青菜，吃中饭前就回家。
第二天雪停，路上积雪也消融殆尽，这素来是南方雪风范，来去匆匆，意思意思就好。奇怪是，第二天老菜皮竟然没来。聚集在小区门口闲人炸开。有人说，伊是头天赚够，足以消停几日，有人猜伊太累，兴许冻坏要休息，也有人说老菜皮青菜都在下雪天卖完，地里再没有。总之老菜皮没来，就像南方雪结隔夜冰
样稀奇。第三天，第四天，第五天，老菜皮还是没来，甚至有人说看到个很像他人在隔壁小区摆摊，大概那边马路宽，过路人多，生意好做些，众人为之臭骂好阵。后来又被证实那个很像老菜皮人并非老菜皮。此事变成桩无头案，时间天天过去，苦油菜侦查员们给不出更多假设理由，他们只好主动放弃侦查。
◇◇◇四◇◇◇
新年之后，很快有新乡下人骑着三轮车来卖菜，占据老菜皮原先那块地。苦油菜中难得有人再说起老菜皮，大家都有念不完经，只是偶尔在餐桌上说起，这菜不够好，想起来还是那个老菜皮青菜最好啊，也不晓得伊混到哪搭去。
就在所有人都快忘记他时候，老菜皮在本地晚间新闻里出现。那大约是条30秒简讯，讲个农民在路上被偷掉三百五十块钱，回家后吃不进，睡不着，满心想着钱。报案无果，连续几天上吐下泻，瘫卧在床，挨不到过年，忽然就死。还补充说，外地读书儿子因为在春运中买不到提早票，没赶上见老父亲最后面。末镜头给他菜地和他照片两秒钟。
看到老菜皮那张土黄色脸和僵硬笑容，地上青菜，是新年青菜。
大家都看到。第二天他们围坐在大门口，在原先那颗硕大苦油菜雕塑下谈论老菜皮事。人们在惋惜同时纷纷说开去，这个老菜皮啊就是看钱看得太重，掉三百块钱像掉块肉样，年纪那
大还想不开，没病都想出病来。哪里又冒出来句，不得啊，人被活活气死。三百块有钱人买件衣服都不够，们这个可怜老菜皮却当成命根子样。这个社会没法弄啦……还有人说，世界上有钱人这多，谁好心贡献个五百块啦，老菜皮就开心呀，就不会死啊。老菜皮可怜啊种辈子青菜……这种小偷作孽啊！偷穷人钱不得好死啊……外地人只晓得是钱就偷哪里还有良心啊！
人们摇头叹息，甩手，咒骂社会，什都有，只是不会有人掉眼泪，大概也不会在过完年以后再提起这件事，苦油菜芯子里，哪个没有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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