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,以此来对付那些最难治疗疑难杂症。
安托万已经在病人们当中认出科瓦尔斯基先生,可是以前他从来没来过诊所。至于瓦朗提娜,每次来都要跟他讨价还价。她在年当中总要找安托万开六次病假证明,每次来都带着好几个小不点,好显出她柔弱,以此博人同情。安托万对她总是有种恻隐之心,尽管每次开病假证明时,他都会表达不满,可最终还是会照做。虽然他不想承认,可事实上,瓦朗提娜在他生活里占据个很奇怪位置,毕竟她曾因弟弟失踪而备受打击,而安托万,正是杀害她弟弟凶手。
安托万慢悠悠地坐下来,准备开始上晚班。他整理着材料,确保所有东西都就位,把钱包放到办公桌第个抽屉里。这是他唯上锁抽屉,倒不是为安全,毕竟像这样锁,只需要把裁纸刀,个十岁小孩也能在几秒钟之内撬开。抽屉里存放着,是劳拉写给他回信,他也不知道为什会把信放在这里。他曾口气写下给劳拉那封信:劳拉(而不是爱人,不能给她留下任何回旋余地),要离开你(简单,明,决绝),然后是关于艾米丽长长解释,原来他直深爱着艾米丽,然后她怀上他孩子,现在他就要娶她过门,这样也好,没有办法给你幸福,等等。当个懦弱男人下定决心离开他女人时,就会写出像这种谎话连篇,眼就能看穿蠢信。
劳拉马上就写来回信,在张大大白纸左上方,只写两个字:“好。”
他把信折起来,收在这个抽屉里,上锁,随着时间流逝,甚至都快把它忘。
安托万给瓦朗提娜开个星期病假证明后,又接待科瓦尔斯基先生,他已经变成个干瘪老头,声音轻柔,动作缓慢而细微。安托万探探他心跳,十分虚弱。量血压时候,他扫眼他病历,突然想起来,对哦,科瓦尔斯基先生早就丧偶,他草草地计算下他年纪,应该已经六十六岁。
“好,是病毒引起……”
科瓦尔斯基先生和善地微笑着,副听天由命样子。安托万开始写起处方,他总是习惯在药方上写上注解,如何服用以及用量,尽量写得清晰可读,从不故弄玄虚。
他收起病人病历,把他送到门口,与之握手告别。
彼时弗雷蒙先生已经站起来,正准备往里走,安托万脑海中却突然出现种奇怪冲动,他还没来得及细想,话已经出口:
“科瓦尔斯基先生?”
所有人都转身看向门口。
“呃……您可以再来下吗?”安托万问道。
他向弗雷蒙先生做个手势表示歉意,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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