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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从格拉斯哥起飞,下午两点落地。卡米尔刚走出出口大门,就看到马勒瓦尔,他脸拉得比平常更长。
“看你这样子,都不需要问是不是有什坏消息。”
于是两人交换信息。马勒瓦尔接过卡米尔行李箱,把报纸递给他。
《晨报》。
《莱德劳》,“小说家”推出第三部“作品”
只有个可能:那就是书商勒萨热泄密。
“真是见鬼!”
“也骂同样话,路易就骂得更有分寸。”马勒瓦尔边启动车辆边评论道。
卡米尔手机来三通电话,都是勒冈打来。他甚至连接电话动作都没做,直接关掉手机。
彼时如此回应那位记者是不是做错?如今他还能再赢回些时间吗?他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感到沮丧,而是因为这篇文章将不可避免地引起反响,以及第二天所有报道案件报纸可能产生反应。他本以为在离开格拉斯哥之前,没有必要通知勒冈和法官,他在麦尔文尼书中找到格拉斯哥案关联。看来是他错。现在他上司从报纸上得知他已经掌握两天信息。他将被调离此案,这不再是被反复权衡事,已经百分之百确定。显然,他错过切,从案件开端,他就远远落后于所有人和事。四起谋杀案后,他没有资格吹嘘找到任何线索,或是任何确凿证据。就连记者似乎都比他更解情况。
他调查正处于沉没边缘。
在他职业生涯中,卡米尔从未感到如此无力。
“请把送回家吧。”
卡米尔沮丧地说出这句话,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。
“完蛋。”他继续自言自语。
“们会找到他!”马勒瓦尔激情昂扬地说。
“有人会找到他,但不会是们,至少不会是。最迟今天下午,们将不得不被调离这个案件。”
“为什?”
卡米尔用三言两语跟马勒瓦尔解释情况。他有些惊讶地发现,马勒瓦尔看起来十分难过,甚至比他自己更加沮丧。他不停地低声重复:
“这不是真,这——”
然而这却是千真万确事。
他慢慢地把文章看完,当看到落款是比松时,心中沮丧不禁化作怒火。
继特朗布莱案与詹姆斯·艾尔罗伊关联以及库尔贝瓦案与B.E.埃利斯关联后,警方又发现,这位“小说家”不仅在法国猖獗。根据可靠消息,他还有可能要为二〇〇年七月十日格拉斯哥名年轻女孩谋杀案负责。这起案件是对苏格兰作家威廉·麦尔文尼在《莱德劳》中描写个犯罪场景忠实再现。
在读过程中,他好几次抬起头思考,同时不停地说着:
“混蛋。”
“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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