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姐夫总结首打油诗:“你饿不饿,你急不急,你坐着,站着——老子莫急莫急。”边念,边炒菜备菜。厨房里渐渐越来越有条不紊,他终于能够口气上十桌菜,边上边打扫,菜上完,案板也都收拾完,成为个能在厨房里挥洒自如、运筹帷幄大厨。
现在,他们买下自己门面,还盖自家房子,大女儿已经嫁人生子。姐夫终于说干不动。十几年站在灶前,他腿因为长期站立,水肿直难以消下去。他说想把店租出去,回到家里休息段时间,以后做些别事情。他带去看他新家,指指点点,说这里那里是他设计,以后要在院子里种点菜,女儿们回来都住哪个房间。他拿着个烟斗指指点点,得意扬扬。姐姐终于把衣服都竖着挂在衣柜里,漂漂亮亮。
附近还有家小吃店,卖粉面肉丸,两口子都特别八卦。有回他们问个客人:“你是不是和那个小某吵架!”
那客人问:“你怎知道?”
两口子起嘎嘎大笑,老板娘说:“他前脚走,你后脚来,已经好几天!又想,你前几天为什不来,结合想,就明白!”
真是佩服佩服,抬头问老板娘:“那你知道前些时候为什不来吗?”
“不好吃啰!”
“这你都知道!”
“对啊。你那次来点蛋炒饭,那天太忙,随便做做,不好吃,而且你还剩大半份哪。看,就知道是不好吃!所以不来!”
“太厉害!那为什又来呢?”
“来碰碰运气啰!”
哈哈哈哈哈!真是太厉害!
还有回他们问:“你总是个人来,你是不是没有朋友啊?”默默咽下口老血,回头就喊人和起去吃两回。他们发现有朋友后,又问怎不给多比找男朋友。呼……这样做生意真好吗?后来有次,他们在报纸上看到读书会消息,上面还有照片。他们大为吃惊,跟朋友说:“好低调好低调,好失敬好失敬。”失敬也不打折。是理解,大家都是个体户。但是,不要那尊敬样子好吗?你们肯定比有钱好吗?开始绕着他们家走,但还是会在路上遇到。他们就会抓住跟说:“们把那个报纸留起来!”
夫妻店呢,总让想起牛郎织女传说:你耕田织布,你挑水浇园。夫妻同心,能吵吵闹闹,点滴地攒些钱,天天把日子过红火。这样生活写在故事里,就是美好神话啦。
2016年2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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